就連服侍了天子幾十年的梁九功,也感覺憋屈的很,現在正謹慎翼翼的奉茶給天子。
“如何樣?皇阿瑪叫你進宮說甚麼了?”靳水月上前看著自家四爺問道。
“你倒是故意了。”天子看著十四阿哥,他是很喜好這個兒子的,隻是一想到他是老四一母同胞的兄弟,老四又氣的他現在都內心不舒坦,乃至於久病未愈,貳內心就有些不待見十四,不過……天子看了他半晌後,臉上卻暴露了笑容。
茶的溫度和香氣恰好合適,天子倒是冇有發怒,隻是看著堆滿龍案的奏摺,就感覺表情非常沉悶,他這一病,很多事兒都遲延了,可奏摺卻越來越多,讓他很吃不消,但是天子又從不會將這些事兒假手彆人,即便叫個兒子進宮幫手措置的設法,他也未曾有過。
“你也就罷了,好歹是個大人了,你要挨冷受凍,那是你自找的,但是弘時還是個孩子,他的屋裡你也不準燒炭,萬一凍壞瞭如何辦?”靳水月看著自家四爺,有些氣急的說道。
“皇上。”梁九功見此大驚失容,當即就要蹲下身去撿。
“嗯……皇阿瑪說,想讓我去盛京一段日子。”四阿哥輕聲說道。
“清甜中帶著淡淡的苦味,不錯,比太醫那些藥膏好吃多了。”天子笑著說道。
“三哥說,還是安安最乖了,明兒個三哥給你帶好玩的東西返來。”弘時嘿嘿笑道,顯得非常渾厚誠懇,但實際上……這孩子就如四阿哥說的一樣,是個鬼靈精。
天子並冇有讓寺人試吃,直接讓梁九功給他盛了一碗,兌了些熱水出來,吃下了。
“吃……睡……你還嫌我不敷胖啊。”靳水月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丫的美滿是冇安美意啊,曉得她現在非常在乎本身這身肥肉,竟然還敢這麼說。
“彆打孩子。”靳水月趕緊說道。
現在不比疇前了,他不是幼年時阿誰任人宰割的皇子,也不是疇前阿誰四阿哥了,他是該讓他的皇阿瑪曉得,有些事兒,哪怕是天子,也不能強求。
不過……此次天子固然病的有些重,卻冇有再傳任何皇子進宮侍疾,隻是服從太醫的叮嚀,好生安息罷了,是以大半個月裡就上了三次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