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固然還在笑,但是笑聲彆提多陰沉可駭了。
“感謝大娘,感謝大娘。”錢氏趕緊伸謝,接過水就想餵給孩子,不過,就在碗將近靠近孩子嘴邊時,一隻手俄然伸了過來,把碗打落到了地上,摔碎了,一碗熱水也全數灑了。
京郊一處破敗的農家院落當中,堆滿稻草的柴房內,一身狼狽的錢柳珍被捆著丟到了裡頭,孩子就在她身側。
“王爺是鐵了心要經驗我們,逼迫我們,侍衛動手那麼重,幾個板子下來,你都冇法轉動了,若再打下去,小命不保啊。”烏拉那拉氏顫聲說道。
做主子這麼多年,她也受過懲罰,疇前也捱過板子,但是和此次不一樣,的確疼的她要死要活的。
好端端的被人綁架擄走,她感覺就像做夢一樣,現在她內心最大的期盼便是……雍親王和福晉能夠派人找她,救她和孩子。
眼看春喜就要被帶走了,烏拉那拉氏趕緊扯住了四阿哥的衣袖,顫聲道:“王爺,您這麼做有失公允,這裡的密室真的和妾身冇有乾係,春喜是妾身的貼身侍婢,您帶走她鞠問,便是思疑妾身。”
“你放心,王府不缺丫環,倘若她真的被打死了,本王會讓福晉多派兩個丫環來服侍你。”四阿哥一邊說著,一邊扯了扯衣袖,擺脫了烏拉那拉氏拽住他的手。
“妾身不敢有所坦白,請王爺放心。”烏拉那拉氏悄悄點頭,看了一眼四阿哥,低下頭道:“密室……的確是妾身暗裡讓人挖的,但是爺存候心,妾身已經把人措置了,這事絕對不會鼓吹出去,不會給您和王府帶來費事的。”
有本身四爺操心這件事,靳水月當然樂得清閒安閒,抱著自家女兒玩兒去了。
“你的遠房表兄洪旭……你可知他現在人在那邊?”四阿哥皺著眉頭問道。
“是,我是抓了你,但是你是如何對我的?你把我害成那樣,我抓你一把,算是扯平了,如何?現在想來抨擊我了?”錢柳珍瞪著九阿哥,眼裡冒著火氣。
昨夜孩子還會哭泣,現在已經冇有甚麼動靜了,可她又被綁著,想把孩子幼小、嬌弱的身子抱在懷裡都不可。
老婦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最後感喟一聲,出去了。
“好,那就再給你一次機遇。”四阿哥悄悄擺手,表示侍衛們停下。
“王爺,奴婢甚麼都不曉得,奴婢冤枉啊,王爺饒了奴婢的賤命吧,側福晉……救救奴婢……。”春喜忍不住告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