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活著的確有太多的無法,即便心性如四阿哥普通剛毅,也忍不住歎了口氣,兒子逝去,內心頭哀痛,卻不得不保全大局,他也好想率性一回啊,可這不過是期望罷了,起碼現在是。
“哼……。”李氏聞言冷哼一聲,回身拜彆了。
就在靳水月走後不久,蘇培盛從外頭急倉促跑進了書房。
“爺,皇上的禦駕已經回京十多日了,您但是要進宮存候?”蘇培盛低聲問道,一臉恭敬之色。
“四爺必定是去給皇上存候的,如果旁人曉得他出府的第一件事兒是去見了郡主,必定會在皇上麵前給他小鞋穿的,四爺是明智的人,不會做如許的事兒。”春喜趕緊說道,語中卻有些不敢必定。
四阿哥正坐在椅子上看書,但是心卻靜不下來,這對他來講,這真是破天荒的事兒。
“弘暉已經去了多日了,蓉福晉也該回彆院去了吧,再賴在這兒,恐怕有些不當呢。”李氏上前冷聲說道,很有咄咄相逼的架式。
“四爺,您曉得您的狠心安葬了妾身的一輩子,也安葬了兒子嗎?不過冇乾係……妾身也會親手安葬您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團聚了。”烏拉那拉氏在內心悄悄想到,臉上暴露了一絲和順之色,卻又殺機畢露。
“你說……我們四爺是要進宮存候,幫我討情,還是要去會這個女人?”烏拉那拉氏冷聲問道。
兒子的死對他來講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但是他身為男人,還是挺疇昔了,前兒個兒子下葬過後,昨日他渾渾噩噩一整日,今兒個總算好了那麼一點點,可還是感覺有些頭疼,即便屋裡燃著水月給他的藥油,還是讓他冇法安靜下來。
很快便過了頭七,不久後弘暉也下葬了,但是貝勒府的哀痛氣味卻一點兒都冇有散去。
兒子還那麼小,臨死前卻一向牽掛此事,他豈能忘?
“福晉莫非忘了嗎?大阿哥奄奄一息的時候拉著貝勒爺的手說了甚麼?他說但願額娘返來,但願額娘永久不要走,不要再回彆院了。”春喜說到此已是泣不成聲:“阿哥直到最後一刻,想著的,念著的都是您,到最後都要求貝勒爺寬恕您,福晉可不要讓阿哥白死啊。”
“是。”春喜悄悄點頭。
烏拉那拉氏理都不睬她,回身便要出來。
“春喜,你說……靳水月今兒個又從我們府門口路過了,對嗎?”烏拉那拉氏轉頭看著春喜,柔聲問道,彷彿她已經從落空兒子的哀痛中緩過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