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皇位……不曉得為甚麼,在巴望的同時,他竟然生出了一絲討厭,這一絲討厭,源於天子對他的操縱和猜忌。
“是。”梁九功趕緊應了一聲,叮嚀小寺人拿去了,方纔天子說參茶太苦,可把他嚇死了呢,這會子還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盜汗。
而大殿內的喜宴也擺上來了,世人吃吃喝喝,看著歌舞,非常舒暢,重新到尾都很普通,連一點點小的忽略都冇有呈現,靳水月吃著吃著就忍不住往四阿哥那兒看了一眼。
……
就在四阿哥脫下大氅給靳水月披上,謹慎翼翼護著她歸去時,天子正在太子的寢殿內來回走動。
“為君者,一日還坐在這龍椅上,便容不得任何人侵犯他的權力,威脅他的統治……哪怕是他的兒子,皇上明顯曉得你和驍騎營的人更熟,前次你和我去廣州,皇上便讓你在驍騎營選了一千人馬隨行,此次打獵也讓你統領驍騎營,可到最後卻下了密旨讓你帶著神機營的人埋伏。”靳水月說到此微微一頓道:“而八爺……據我所知,他和神機營的人乾係匪淺,傳聞他的槍法也是皇子中最準的,對火器也是最體味的,可皇上恰好讓他帶著驍騎營的人去反對端敏長公主帶來的人,你不感覺奇特嗎?”
“皇阿瑪讓我暫領神機營,帶著神機營的人悄悄埋伏在正宮四周。”四阿哥低聲說道。
“你彆瞎想了,天越來越冷了,我們歸去吧。”靳水月悄悄搖了搖四阿哥的手臂說道。
“這麼說來,皇上……並不是至心想讓你們幫手,他是在警告你們,是在摸索你們。”靳水月深吸一口氣說道,內心對康熙這位大叔愈發不滿了,固然他很短長是冇錯,但是……對兒子們必然得如許防著,如許藏著掖著嗎?
究竟上,如果上輩子的靳水月,男朋友大冷月的約她出來壓馬路,凍得瑟瑟顫栗的,她必定把人一腳踹了,但是現在……捨不得啊。
固然有些想不通,可這場喜宴還是非常熱烈而又安靜的結束了,到最後天子醉醺醺的被幾個主子用軟轎給抬走了,統統都彷彿冇有涓滴非常。
“甚麼?”靳水月微微有些驚奇的看著他。
“皇上,喝杯參茶暖暖身子吧,夜深了。”梁九功漸漸上前,謹慎翼翼奉上了一杯參茶後,恭聲說道。
夜色越來越濃了,天子卻不感覺困,也冇有要分開的意義,還是在羅漢榻上坐著,直到天涯漸漸暴露了魚肚白,直到天氣越來越亮,直到太陽漸漸升起,照進了屋子,太子才悄悄哼了兩聲,漸漸展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