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一聽要取血,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常日裡本就是不怒而威的人,這會子更把太醫嚇得夠嗆了。
“啟稟太醫,郡主是前兒個夜裡不舒暢的,昨兒個一早十公主就請了何太醫過來,太醫給郡主開了方劑,太病院的人也一日三頓送了藥過來,我們一次都冇有落下,郡主全喝了下去,可不知如何的,郡主的病不見好轉,人反而昏昏沉沉的,神采也很差。”妙穗內心還是非常焦急的,她服侍主子好幾年了,從未見主子如許過,疇前即便抱病不舒暢,精力頭也是好的,不像此次,蔫蔫的,神采也極差。
“啟稟貝勒爺,郡主中毒了。”
天子此次本就冇有帶多少太醫出來,加上夏季裡天冷的原因,很多福晉和小皇孫們都病了,傳聞八福晉燒的人都胡塗了,比起來,她這個的確不算甚麼。
“阿誰……我如何會中毒?”靳水月一時真不知該說甚麼好了,特彆說或人用那種有些幽怨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隻能說點彆的了,想來想起,隻能問這個了。
直到這時候,靳水月才發明本身的馬車竟然在帳篷裡頭,怪不得馬車簾子被翻開後,一點兒冷風都冇有吹出去呢。
“彆……。”靳水月卻拉住了四阿哥的手,低聲道:“我隻是染了風寒,安息好了就冇事兒了,皇上此次出來本就隻帶了三位太醫,總費事太醫不好。”
“我們還在中午安息的地兒呢,郡主您可好些了?先喝口水潤潤喉吧。”妙穗見自家主子已經很復甦了,神采也好了很多,總算鬆了一口氣,當即奉上了一杯溫水。
“水月。”四阿哥曉得她冇有睡著,以是悄悄喊了她一聲。
馬車內,靳水月已經睡了疇昔,固然睡的不是很結壯,時不時皺著眉毛,但總算比之前要好一些。
“妙穗,我們這是在哪兒?”靳水月清了清嗓子,低聲問道。
銀針刺破手腕上的血管,還是很疼的,可靳水月愣是冇有醒過來,這讓四阿哥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內心的迷惑也更深了,她這是如何了?
“郡主。”正在馬車外頭坐著打盹兒的妙穗聽到自家主子的聲音,臉上頓時暴露了憂色,一下子走上前來翻開了馬車簾子,本想看看自家主子如何了,這才發明天氣已經很暗了。
可緊接著太醫的話就讓他迷惑頓消,同時又氣憤非常了。
如許的動靜,靳水月都冇有醒過來,四阿哥抱著她的手忍不住緊了緊,神采也愈發丟臉了。
靳水月靠在馬車內,雙眼緊閉,神采非常慘白,人看著非常蕉萃,和常日裡粉嫩嬌俏的摸樣天差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