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那裡發覺不到四阿哥的難堪呢，她下了馬車，背對著四阿哥，伸手朝著背麵對他打了個手勢後對九阿哥笑道：“九爺，一千五百兩就在這兒，隻是……既然我出了銀子，那副弄臟的畫，那摔壞的一對瓷瓶便是我的了，還請九爺讓人拿過來吧，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今兒個真是不利，我瞧著這銀子是要不返來了。”九阿哥看著主子端著的“廢料”一臉愁悶道。

九阿哥固然愛財，但是也曉得甚麼時候該要，甚麼人能敲，甚麼人不能敲，他可冇有胡說。

“四哥，您還冇有結賬。”九阿哥跑到四阿哥麵前，嘿嘿笑道，可冇有一點兒不美意義。

“這……我……。”九阿哥本想再說些甚麼，卻被八阿哥給拉住了。

固然內心感覺奇特，但九阿哥還是讓身邊的人去拿了。

“八哥，扥喝著九哥一起走吧，說實在的，我今兒個底子冇有喝痛快，不如去我府上，我那兒新得了一罈子陳大哥酒，聞之慾醉，我們兄弟三人再痛飲幾杯，冇有外人在，我們也能縱情嘛，八哥放心，八嫂那兒我會派人去說一聲的。”十阿哥嘿嘿笑道，一副嘴饞的模樣，一臉等候道。

“唉……咱九哥甚麼都好，就是看不開那點銀子。”十阿哥忍不住對本身身邊的八阿哥說道，還忍不住悄悄偏了偏頭，眼看著自家九哥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他有點慘不忍睹。

“四哥您瞧……郡主遲早和您是一家人，這銀子我才找四哥要的，若您感覺有甚麼不當想，那我就……。”九阿哥見四阿哥遲遲冇有給銀子的意義，還覺得人家不樂意幫靳家人補償了。

靳水月拿起畫，表示掌燈的巧穗靠近了一些，看了看後笑道：“九爺，這幅工筆荷花畫法實在是粗糙，色彩也暗淡，可見畫師調色並不好，看下落款的印鑒……很粗糙，有些看不清楚，明顯是有人仿畫的，如許的畫……滿大街都是，十個銅板就能買一副了，再說這對瓷瓶……看著倒是不錯，隻是也就是普通的官窯燒製出來的，這一對最多也就十兩銀子，九爺您一共要我一千五百兩，這合適嗎？”

“我們回府去吧。”八阿哥拍了拍十阿哥的肩膀道：“你九哥看著是貪財，可他曉得甚麼該拿，甚麼不該拿，就說這蘭亭水榭吧，明麵上這隻是一處私宅，實際上和青樓楚館冇有多大辨彆，他身為皇子，做如許的謀生，又弄得眾所周知，較著有損皇家嚴肅，可皇阿瑪恰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就彆為你家九哥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