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是不是有甚麼要對兒子說?”天子也記得,已故的皇祖母孝莊太後對太子是非常心疼的,宮裡的事兒傳得很快,太厥後此的目標,他也曉得。
“是。”靳水月笑著點頭,低聲道:“不知娘娘要帶甚麼好茶去?”
路上,她們甚麼也冇有說,但是靳水月曉得,太後的表情是很沉重的。
“皇上?”靳水月聽了太後的話後微微一愣,好端端的,太後孃娘提起皇上做甚麼?莫非,娘娘還是心軟了,想去瞧瞧?
天子現在處於大怒當中,誰討情都討不到好,反而讓他更加討厭太子了。
“時候也不早了,哀家就先歸去了。”太後看著天子喝了茶後,笑著說道。
太後立即將茶盤放到了桌案上,伸手去扶他。
“嗯,哀家曉得了,這是哀家帶來的花草茶,你當即去沖泡一杯,哀家親身給天子端出來。”太後看了梁九功一眼,低聲說道。
“是。”梁九功聞言點頭,趕緊應了一聲,去辦了。
“啟稟娘娘,水月感覺,皇上現在應當也很累,也許正和娘娘一樣,都在喝茶吧。”靳水月想了想後笑著說道。
“郡主……。”巧穗籌辦扶自家主子上馬車了。
“不了,你歇著吧。”太後悄悄擺手,往背麵去了。
“是,水月這就去。”靳水月悄悄點頭,命人拿了小銀盒子來,配好了花草茶後,讓巧穗揣著,纔跟著太後往乾清宮去了。
不到八歲便成為帝王的天子,內心非常強大,也隻要孩子們常常出事時,他纔會如此悲傷,如此難過了,慈父之心,可見一斑。
又陪太後說了一會話,靳水月才分開了。
事到現在,她也不敢擅自做主,前去毓慶宮了,太子現在即是被天子禁足在毓慶宮了,聽梁九功說,天子不但派了幾對侍衛守在那兒,還下旨不準任何人收支的。
平心而論,天子真的算是一個好父親了,對諸多的兒子他都照拂的很好,逢年過節,他給後代們犒賞金銀珠寶和各種珍奇古玩的時候,常常都要讓人悉心籌辦好,不但如此,他還會親身過目,連裝著禮品的盒子都會再三檢察,可見其舐犢之情是多麼的濃烈。
靳水月一向侯在外頭,因為很靠近門的原因,內裡說了甚麼話,她幾近都能聽清楚,見太後底子冇有提太子的事兒,隻是去體貼天子,靳水月內心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此時現在,天子必然急怒攻心,氣得不成,天然是凝神清火的茶比較好,哀家那兒有很多你送來的花花草草,不如丫頭你親身配置一杯吧。”太後看著靳水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