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分開都城的時候,靳水月就讓鄂輝選了兩名武功高強的侍衛,日夜兼程往廣州城趕來報信,為的便是讓母親能夠稍稍放心一些,而那些報信的人,三日前便到了廣州城,以是這三日裡,胡氏是日盼夜盼,一次次的站在門口等著女兒,說是望眼欲穿都毫不為過。
“宮裡的朱紫們,我郭世隆獲咎不起,可即便是天下最高貴的人,也休想把我郭世隆隨便玩弄於鼓掌之間,德妃娘娘真是好算計,操縱了我郭世隆又一腳踢開,我那不幸的寧瑰,不但做不成嫡福晉,連側福晉都冇有她的份兒,現在****以淚洗麵,另有我的敏章……他跟在太子身邊前程似錦,可因為阿誰靳明月,太子竟然將他打收回宮了,本來說好讓他去衙門裡供職,可到現在還是在後補,他本來應當有大好出息,現在卻成了太子的棄子,老夫如何忍得下這口氣……既然他們要奉上門來,老夫便成全他們。”郭世隆眼中明滅著凶光,沉聲道。
靳水月和四阿哥一起風塵仆仆趕到廣州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又廢了一番工夫才順利進了城,往靳家在廣州府的府邸趕去。
“主子聽聞四爺和郡主駕臨廣州府,便帶著一應官員前來驅逐,也備了水酒給四爺和郡主拂塵洗塵,從京中南下到此,路途悠遠,四爺和郡主一起辛苦了。”郭世隆笑眯眯說道,一副謙恭而又熱忱的模樣,彷彿真的想請他們去宴飲一番。
“此事提及來就讓人氣憤不已,我乃至思疑這是郭世隆用心害你父親才設下的局,你也曉得,你父親為人一貫謹小慎微,他是文官,不會武功,更不會鳧水,那裡能夠領兵在海上與海寇對抗,可郭總督非要讓你父親領兵出海救援阿誰洋人,還說事兒出在你父親的掌管範圍以內,便要他措置此事,不然便以瀆職之罪論處,你父親纔不得不出海啊。”胡氏方纔在羅漢榻上坐下後,便非常衝動的說道。
至於此次跟從他們前來的一千多人,靳水月已經叮嚀府裡的管家安排他們的吃住了。
靳府當然容不下這麼多人,但是他們另有府衙,另有靳水月的百花圃。
“郭總督故意了,此次我奉旨前來剿除海寇,天然要儘力以赴,就不必再此多留了。”四阿哥笑著說道。
今兒個她也到門口看了數次,直到夜深了纔回屋安息,可尚未躺下,便聽到丫環稟報,說郡主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