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琉璃貔貅不知如何是好,男人好似猜到我的反應,淡淡道:“你留著吧。”
裡間的狀況並不比內裡強,一張幾近已經朽了的木床靠牆擺著,劈麵安排了一個書架。男人走到書架旁,將硯台一轉,隻見木床以後的牆吱呀呀地開了,暴露一截青色石階。
男人有些赧然,歉意道:“好久未返來,不想竟然荒廢成這副模樣,女人見笑了。”說罷,快步向裡走去,彷彿也不肯在這裡多呆。
男人看了我一瞬,略微有些失神:“你很像我一個朋友。”
男人一怔,旋即笑得眼角彎彎:“女人倒是好主張,葬在這浩繁寶貝裡,委實不錯。”
我撇撇嘴,眼睛裡恨不得長出雙手來摸一摸那些琉璃:“給我看又不代表你是好人,萬一就是想找個來由滅口呢!”說到這裡,我猛得捂住了嘴巴,一不留意如何說了出來。
“未免有人歹意突入,鄙人不得已而為之,女人包涵。”
“外強中乾。”男人朗聲笑道,順手甩了個我盯了好久的琉璃貔貅過來。
男人帶我走進房間,空中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踩下去會印下一個深深的鞋印子。房間裡獨一的幾件安排上麵都充滿了蜘蛛網。
我強笑著:“那你能夠不殺我滅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