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細聲細氣的誰聽得清啊,我忍不住把頭湊了上去。
“我……我……我傳聞上麵風景好。”
我共同地拍了拍他的背,表示不要總掛在我身上,我也是很累的。二師兄不依不饒亦不肯分享他此番表情。
守門的婦人見我跟出去,竟然毫不避諱的暴露一副見鬼的神采。
“……”
我猜疑地望瞭望姬桓,見他冇甚麼特彆反應便欣然上馬。
“唔,你的層次倒是特彆。”頓了頓,“既然這麼喜好瓦片,歸去的時候打包些吧。”
歎了口氣,我翻身躍上牆頭,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此次我就幫長樂君看牢了他家桓桓。
我正揣摩如何把這個大“秤砣”從脖子上取下來,忽聞背後一聲驚響,像是木頭折斷的聲音。
我略一思忖,不帶我出來更好,何不趁著此番機遇溜之大吉,我方鎮靜的爬上小馬,腦筋裡驀地明滅出長樂君那張皺巴巴哀慼戚的臉,委實不忍去做那把剪短他倆姻緣線的剪刀。
這院子倒是不大,一進一出,統共六間屋子。既然仆人不樂意我進院子,我天然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義,因而乾脆爬到房頂挨著房間掀瓦看看有冇有壁角聽。
想了想,還是吃力的把長樂君扒開,再退了兩步與他保持間隔,才道:“你們聊,我先回房睡了。”
我順了口氣,美意提示:“不是去延都麼,你走錯路了。”
“問你呢!”
“你……”瞧著他神采不大好,我有些猶疑是號召他好呢,還是假裝看不見好呢。
磨蹭一下,下樓時見姬桓已等在路上,今次冇有馬車,倒是兩匹威風凜冽的千裡馬。那匹棗紅色的小馬如何看如何像我五年前騎的那匹。
“你們在做甚麼?”
一起疾行,他像是很焦急的模樣,我緊趕慢趕纔將將追上他。直到左拐右拐錯過了好幾個岔道口他才垂垂慢了下來。
“夏堇紗,你在這裡做甚麼?”
那婦人約莫腦筋胡塗了,聽了我的話愣是半天賦反應過來,最後更是掩了門獨自拜彆。
“你如何在這裡?”
唔,你們要說我的壁角麼,那我是聽呢、聽呢、還是聽呢!
“你說我嗎?”姬桓單手抓著我的肩膀把我拎起來。
走到門口,二師兄一把抱住我,把頭埋在我的頸窩。
我在這裡做甚麼?我如何曉得我來這裡做甚麼?還不是你帶我來的!
他轉頭挑了我一眼,成串的紫藤花在他背後悄悄搖擺身姿,彷彿紫色的波浪。一片花瓣沿著他的眼尾飄但是落,停落在烏黑的前襟上,與身後的花林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