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說句父親母親不愛聽的話,即便哥哥才學再高,依著我們的家世,也很難娶個王謝貴女的嫂嫂進門,倒不如……”
她狠狠戳在丈夫腦門上,“哪怕給她個郡主,那也是個冇人幫襯的敗落戶,祖父再短長又能護她幾年?”
哥哥是父母的心頭寶,而她不過是一棵草罷了。
“這、這能行?”齊二爺感覺有點玄乎。
“還是母親看的清楚,但女兒要說的卻不是這個。女兒想著,隻要我們想體例哄的大伯母中意吳宣月,她天然要去小姑家說清楚捋明白了,到時候隻要父親你再找幾個朋友將大伯母退親的事情鼓吹出去,不但三哥會被人詬病遭到影響,就是昕兒表妹嘛,怕也是不好說親的。”
被退親的女子名聲再不好聽,可路家到底是一門三進士的複興之家,又是嫡女,他不過是個庶出,兒子也一輩子擺脫不了頭上阿誰“庶”字啊!
“表妹都情願了,她如何能分歧意?”齊玧嗤笑一聲,“小姑姑的性子您還不曉得嗎?她最是心疼表妹的。甘願把表妹嫁回孃家,也不去找那些和路家門當戶對的人家,是為了甚麼?不就是因為大伯母自小對錶妹好麽?今後也便利照顧她女兒。”
大関朝盛文風,可也要求讀書人才德並重,德行有虧,無異於抹上了一個汙點……
齊玧說完最後一句,便悄悄看著雙親,怡然得意的模樣,彷彿方纔在算計的不是本身表妹,並且閒話家常普通,心中非常篤定他們定會同意本身的定見。
可這麼些年疇昔了,每天過的甚麼日子,隻要她本身最清楚,晚間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淚。
“如果冇有主張,女兒難不成是說來逗您二位高興的?隻要哥哥使些手腕叫表妹本身個兒情願了,母親您再去提婚事,到時候隻要和小姑姑說話的姿勢放低些,誠心些,話要如何說您還能不曉得?不過是將內裡的話傳的刺耳些,再表表我們家和哥哥對錶妹的情意,最後矢語發誓必然對錶妹好罷了。”
她打斷母親的話,非常誠心腸說道:“母親也彆說如許的話,冇的叫人曉得了笑話,我們家的景象本身還能不清楚?”
齊二夫人便有些難堪,“曉得自是曉得,可你小姑莫非被我幾句話一說就能同意了?”
齊二爺和老婆聽了,眼中一亮。
是啊,他們如何就冇想到,固然兩家向來冇有擺在明麵上說,可隻要大嫂敢去退親,他就有體例混合視聽,到時候齊琛還拿甚麼和本身兒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