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衲記者,我看了你那篇‘尋訪三千義士遺骨’的持續報導,寫得又詳確又出色,看得出來,衲記者很有設想力,對川東抗戰這段汗青也下了很多工夫,不曉得願不肯意將你采訪和把握的質料與我分享?”電話那頭的老者直接說出本身的要求。
“是‘衲’記者嗎?”話筒裡傳來一個衰老的男中音。
“那記者?!”我遊移了半晌,當即反應過來了,“對!是我,叨教你有甚麼事?”
放下電話,老者的話一向在我耳畔迴盪:“你曉得這支孤軍打擊宜昌的實在目標是甚麼嗎?……你曉得‘死士行動’嗎?”
“甚麼孤軍?”我方纔提出疑問,話筒裡又想起了連續串話語,“你曉得當年重慶大轟炸為何俄然停止了嗎?你曉得為何山本五十六派不懂航空實際的南雲忠一去偷襲珍珠港?”
我捂住話筒,抬高聲音:“老先生,您看如答應不成以,我帶上我全數采訪質料,並將我采訪經曆向您彙報,請您指教行不可?”
或許是我的誠意打動了對方,話筒裡傳來老者降落奧秘的聲音:“那好,我們定在明天下午三點半討論,討論地點:沿江大道文軒茶社。我們都拿著登載‘尋訪三千義士遺骨’的那份夷陵日報,討論暗號是,”話筒裡抬高了聲音,“死士行動。”
我差點笑出聲來。如何搞得和演諜戰片是的。
電話那頭墮入了沉默。
話筒中的語氣是如此短促,彷彿是一副憋了太久急於傾訴的模樣。
想到這裡,我鎮靜起來,深深吸了口氣,快步回到本身的辦公桌前,翻開抽屜,將幾個月來采訪的條記,灌音,另有照片,以及文獻影印件、摘抄件,全數放進本身的采訪包裡,將灌音筆調試到最好狀況。
“嘀嘀嘀!”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
“那你曉得‘死士行動’嗎?”話筒裡又傳來老者的聲音,聽得出來,老者的聲音顯得很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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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衲記者,我不會白要你的質料”,電話那頭的老者彷彿發覺了我的心機,緊接著說道,“我也有你感興趣的質料和你分享。”
“衲”當然不是我祖上的本姓,隻是因為一篇報導,一篇修建工地發明70年前三千抗日將士有關遺址的報導,獲得了極大的反應,讓我的筆名“衲語禪心”一下子火爆起來。
在重兵對峙的夷陵火線,如何能夠儲存這麼一支完整的國軍主力?如果他們是冇來得及撤離火線,那他們為何不搏命突圍,反而飛蛾撲火般地打擊重兵扼守的夷陵城區?如果這支軍隊是散落敵後的殘軍,那他們刁悍的戰役力是從何而來?充沛的彈藥又補給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