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莫想著為何未幾給你幾瓶的事,這東西不經放,做多了你也吃不了,放著也是壞了。”
“本來在這裡。”莊娘忽的低聲唸叨著甚麼終是從藥箱中抬起了頭,轉過身後擱上桌麵的手中握著一個玄色的小瓷瓶和一張起了皺的白紙:“這東西是十七給我的,前些年用了就扔進藥箱了,成果被一堆東西壓在了最下邊兒去了。”
莊娘放好藥箱轉過身瞧著她那副彆扭的模樣,竟是莫名覺著有那麼一絲敬愛,便也不再玩弄她了,看著她正色道:“十七給你的藥,兩日一服,一次一粒,那一瓶是一月的量,這藥裡的藥材嬌弱得很,放久了就冇有結果了,月末如果未能吃完,也莫要接著服用了,扔了便是。”
陸十七雖是早已轉過身看向了銀狼二人的方向,耳朵卻也能聽著二人的說話,現下聽著夜的話,不由眼角一滑瞥了眼夜,心道:自家少主開口言語後說著大話竟是麵不改色。不由得覺著風趣的多看了幾眼,下一刻便被夜微微掀眸扔了一記眼刀。
莊娘笑了笑:“覺著我拿事太多?”
“這事我不便替她答覆,到時,你親身問她就是。”
夜瞧著她,眸子半闔,幽幽垂了,未關嚴的眼角泄出了一片柔光。
而現下的瀟辰倒是全然不知夜同莊娘談到了她,隻是同銀狼幾人待在桃園等著夜,她撐著頭無趣的看著銀狼逗弄白十八,心機卻早已不知跑到了那邊去。
瀟辰本就等得心空落落的,現下感受著夜手上和順的行動,空落的心一瞬便被暖和的事物填了個滿,她輕柔的笑了,看著夜眸中一瞬晃過的波紋,轉過身背對陸十七,在幾人看不見的處所偷偷的勾了夜垂在身側的纖細玉指,握動手中,抬頭望著她笑得如同一個得了糖的孩童。
“莊姨說甚麼了?身子有冇有大礙?”瀟辰眼角瞥了一眼一旁樹上講著故事的銀狼,瞧那二人好似並未重視到這邊,便更是大膽的另一隻手也牽了夜,扣問的語氣倒是帶著一絲體貼,卻更多的是如同偷到腥後的愉悅。
瀟辰很有些有力的懶懶地抬眸看向劈麵的陸十七,微微收回了些散了的思路,得禮的回道:“陸公子。”
白十八本就甜睡了好久,醒來不過十年,心智卻也不知為何,稚嫩得如同一個三歲稚童,現下聽著銀狼要給她將故事,更是孩子心性的高興的不可,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喝彩道:“好呀好呀,要講甚麼故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