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恨啊!”
“史乘有記:鬼戰,亂六合,毀城邦,滅莫歸,吞山林,不明而休。”禹子寒轉頭看了眼一旁垂眸看著岩石的夜,烏黑的眸子被雨水打濕了去,看不清情感。瀟辰並未重視到夜,她看著禹子寒,又是問道:“你是說那場不知是真是假的怪物戰役攪亂了六合,毀了無數城池,還填了這莫歸河麼?那不明而休是何意?這河道為何現在還存在?”
衣衿裡的雨水一滴滑過背脊,帶來一絲涼意,她忽的抬手抓向腰間的纖細,她驚駭般的行動讓夜攬著她腰肢的手一顫,夜垂眸看向身前垂著頭的瀟辰,抬起的眼角滑過一絲嫣紅,麵前的烏黑在眼中散去,門路清楚的揭示了出來。
河道一起平坦延長,直指向絕頂的龐大湖泊,湖泊中心有著一座不算峻峭卻龐大的山丘,四周的小山都寸草不生,而那座湖中的高山倒是草木富強,綠意盎然。山前有著一個似是從湖底升起的石台延長到岸邊,另有著一座石門,緊閉著,爬滿了青苔。
到此時,他們已經策馬奔馳了快一個時候,大雨中馬兒的步子受阻,慢了很多,雨水打濕了幾人的蓑衣也淋濕了髮絲,水從麵上滑下,涼了身。
“這就說不準了呢。”禹子寒眯眼笑著,忽的扯了韁繩策馬向著岩石後邊的烏黑處所跑了去,瀟辰被那意味深長的話語說的一愣,夜卻俄然緊了緊攬著她腰肢的手,身子一抬,也是策馬跟了上去。
夜忽的眉心一蹙,夾了夾馬肚跑到了那塊岩石前邊兒,眸子垂著瞧著那兩個赤色大字,麵色一冷。禹子寒策馬跟了上來,瞧著那岩石,也是眉一皺,低聲開了口:“這是‘莫歸河’?”
越往裡深|入,不知是錯覺或是被雨水打濕了原因,瀟辰隻覺著腹部傷口的疼痛愈漸清楚,且竟是垂垂地伸展上了心頭,堵得心口模糊刺痛。她皺了皺眉,咬唇閉上了眼,想著該當是過分衰弱的原因,暗自運功調息了一會兒,那感受又是消逝了去,她便展開眼,映入視線的倒是毫無裂縫的黑。
“嗯。江湖傳言,數百年前,這條河是一條造福萬千百姓的澤河,河道兩旁有著繁華的城池,百姓耕耘,福澤百年。但不知從何時起,河道變得澎湃,不知從那邊來了一群嗜血的怪物,毀了城池,殺了全城的百姓,血染紅了岸邊,惹怒了澤河,他們在河道絕頂占作巢穴,從當時起,河邊寸草不生,這一塊處所來過的人都有去無回,不知是被這發怒的澤河淹冇了,還是被那群怪物給殘害了。以後某一天,一群懦夫抬了這塊岩石,刻了字,警示世人,莫要靠近。”禹子寒看著岩石前麵黑漆漆看不腐敗的處所,暴露麵具的眸子沉著,“但是,這處所,兩百年前就被烽火藏匿了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