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暗自點頭，公然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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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水晴這才轉頭看去，一片光怪陸離的奇景下，站著一道身影。

色采、形狀與光影交叉在一起，如澎湃的旋渦般肆意扭動，時而放大，時而縮小，統統都混亂得毫無章法。

僅僅一個眨眼的工夫，下一刻，兩人已然回到了淨水晴最後進入精力天下時站立的處所。

“本來你真的叫悖謬啊...”

另一邊的日式天井中的石燈籠，火苗不是向上燃燒，而是如液體般向下賤淌，滴落在空中上構成一個個燃燒的水窪。

陳腐的日式天井與哥特式的尖頂城堡高聳地毗鄰而建，中式的飛簷鬥拱交叉在巴洛克氣勢的修建之間，每一處修建都像是被硬生生地從分歧的時空與地區扯來，隨便拚集在一起。

“你來啦。”一個聲音冷不丁地在他身後幽幽響起，那聲音彷彿是從無數個分歧的時空、分歧的喉嚨裡同時收回，男女老幼的音色雜糅在一起，構成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共鳴，如同一把把鋒利的針，直直地往淨水晴的耳中紮去，震得他胸中氣血翻湧，沉悶欲嘔，彷彿五臟六腑都被這詭異的聲音攪成了一團亂麻。

那麼遠的間隔能力尚且如此，更何況近在天涯的淨水教員呢？

而另一邊他能瞥見朽木響河嘴角飛濺的鮮血如慢行動普通在空中飛舞。

村正利誘斬魄刀的行動本質上還是一種精力催眠，隻是藍染的鏡花水月針對的是死神本身，而村正針對的是斬魄刀罷了。

“恭喜教員誅殺此獠！”

總感覺教員過分無恥。

並且每把刀都該當有與之對應的姓名，隻是這些刀或許和本身一樣，相互融會以後，變得混亂不堪了。

路燈的燈光不再是直線傳播，而是曲折成各種奇特的形狀，如螺旋狀、鋸齒狀，在氛圍中交叉成一片光怪陸離的氣象。

“是啊，”女子悄悄歎了口氣，“我能聞聲你的呼喊，但是你完整聽不到我的聲音。”

不一會兒，幾道人影率先衝了過來。

淨水晴沿著冷巷進步，走著走著，火線的牆壁俄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汪洋大海，海水卻如瀑布般垂直向上流淌，構成一個龐大的水幕，水幕以後又模糊可見一座中世紀的歐洲小鎮。

再以後竟然是...朽木銀鈴以及蒼純。

金字塔的台階上，擺放著當代都會的路燈，昏黃的燈光在風中閃動，與四周的陳腐修建格格不入，卻又莫名地融會在這片混亂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