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活也好,死也罷,不過是莽莽六合間,不留一絲陳跡掠過的飛鳥。”楊醫師晃了晃腦袋,感慨地提及來,“扶弱,我們師徒的緣分到此為止了,你走吧!”
“徒弟,這是扶弱五歲時,你教我唸的那首詩,你還記得嗎?”
鬼域路上陰雨紛繁,魂來魂往,有哀傷的,有沉默的,有低著頭的,有舉頭闊步的,有失聲痛哭的,有編著打油詩罵人的,另有膽敢對無常拳打腳踢的,最後隻能落得狠狠的一頓鞭子。不管幽靈們如何衝突,如何的不甘心,都冇法擺脫無常的鎖鏈。為何靈魂要像犯人一樣被對待,為何他們身後更加冇有了自在,他們戴著沉重的桎梏,被領往一個未知的令人驚駭的天下,在那邊等候本身的會是嘉獎,還是獎懲,隻要他們本身內心最清楚。
“扶弱真的太笨了,做甚麼事情都是三心二意,為這個冇少挨徒弟的板子!”扶弱嘿嘿一笑,完整就像一個孩子般,他搖著頭,當年不能放心的,現在提起來倒像是拿本身打趣普通無所謂起來。
天國的大本營設在陳腐東方的中原地帶,那是一個與人類天下相差二百七十三度的異度空間。所謂異度空間,和本空間冇甚麼分歧,不過是流淌著分歧速率的時候罷了。天國裡的時候,並不是靜止的,但與人類天下比起來,那邊會遲緩地多,就算地球滅亡一百次,它間隔一個生命週期的結束也相差甚遠。
“扶弱,天氣不早了,歸去吧!為師還要趕路。”楊雲舒打斷他的話,透出徹骨的冰冷。天國的夜晚就是人間的白天,時候一過,鬼域路自會消逝,他怕擔擱久了,扶弱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的耳朵被風颳了一下,吵嘴無常也是,可鬼域路上,請君切莫轉頭!
徒弟,畢竟還是那麼仁慈。
“鐺鐺當!”跟著一串清脆綿長的鈴聲響起,領悟到楊雲舒的意義,無常二人敏捷挺直身板,高低跳動一番後,拉動指尖的黃銅鈴鐺,持續向前開動了。
佛曰,人身後靈魂分為三種,好的,壞的,另有更壞的。不管是哪一種靈魂,身後都將墮入天國,像插手陳腐神明的典禮般,路過三生石,走過何如橋,喝一碗孟婆湯,在六道循環中來去循環。而後,好人入天道,人道,惡人入牲口道,更惡的隻能入餓鬼道和天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