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些物,有這些人,應當是夠了。”劉夢然似是自言自語。
“夢然跪的是先皇!先皇愛民如子,先皇留下的江山現在碰到危難,信賴先皇必會附和我的所作所為!”劉夢然還是跪著,眼神更加狠絕,“這片竹林是先皇賜賚我和皇上的孃舅的,用來隱喻他高潔清澈的性子,信賴當時的表舅,必是為國為民為了先皇,能夠不顧統統,怎會在乎這一片犒賞?”
笑了半天,劉夢然昂首瞥見雪山還杵在那邊,又見洛三點頭,約莫是這位近衛隊長分歧作了。
雪山聽了,還是杵在那邊一動不動。劉夢然收好信,撐著腦袋等他開口。
“然兒但是想去驅逐昊然?”劉定淵親身拿出一個軟墊塞在了劉夢然身後。
“慢著!誰敢動我的竹林?!”從劉夢然身後,走出一名老者。此人在劉夢然回都城時也未列席國宴,更冇有見過她,“你跪也冇有效,我不會讓你動竹林分毫!”那口氣,那氣勢,好似高劉夢然一等,視她如無物。
公主府內。
“淵哥哥最是體味我。”劉夢然笑著靠上去,舒暢極了。比來她更加地懶了,每日甜睡的時候占了快一半,馬奔又說這是普通的春困和靈魂合體以後的調劑期,劉夢然也感覺,本身到了這個天下,更加的隨性、依靠了。
身後傳來卓親王的吼怒,但他的聲音並未靠近。劉夢然頭也不回,命羅叔與皇上兩名親衛送卓親王進宮,送去太後那邊了。
劉夢然與比翼同騎,一起迎向現在已不複神采的梁昊然。他的麵色固然慘白,卻也身姿超脫、臉上輕鬆適意地笑著。
“劉夢然拜見天子孃舅!”回聲而下的是劉夢然的身子,以及見她跪下都紛繁跪下的隨行世人。
上回如此盛裝站在高處遠眺,麵前一片繁華,那是驅逐她的盛禮步隊,那般昌大,那般昌大,卻藏著刺探與虛情,到處流轉著她所討厭的冒充;現在再站在同一個處所,反方向極目遠眺,還是是長龍普通的步隊,有些殘敗,有些苦楚,卻大家臉上都是竭誠的笑意與幸運的滿足。
“等他?”劉夢然自言自語,“這個小白真不是普通的白……”
.
“蜚雨隻但願,有生之年與你相伴,隻如果對你好的,讓我受些委曲,又有何妨?”
劉夢然並不介懷他稱呼她甚麼,隻問他的來意。
“那便由但是替我去吧,記得春寒未散,多穿些衣物纔好。”劉定淵比來如同老母雞普通的叮嚀日趨頻繁了,劉夢然偶爾會思疑,他是不是又有甚麼算計?但總歸都是為她好,便冇再多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