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來，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連體內的寒意都給蓋過了，他低下頭，看到暴露的左胸包著厚厚的繃帶，身上又多了一道傷痕。

“先讓我們一起走到河邊吧。”顧慎為身為外人，想在北庭立穩腳根，乃至分得一杯羹，必須與草原貴族締盟，“托賽是如何回事？”

“真凶？”

“香積之國幫了大忙。”方聞是俄然冒出這一句，“特彆是上官教頭，龍王冇醒的時候，小閼氏想要消弭聯盟，滿是她從中周旋，包管龍軍的安然，選了這處營地，還從小閼氏那邊借兵一千駐紮在這裡。”

鞠王後笑了笑。這一聲報歉表白他們畢竟是隔閡的伉儷，這個男人不成能對她產生豪情，而她，隻想緊緊抓住本身的名份，石國鞠氏風雨飄零，她所能用以自救的隻要“王後”這兩個字。

“冇有，倒是有一種說法，宣稱老汗王是被幾名女妖害死的，冇幾小我當回事，冇想到這纔是本相。北庭竟然毀在一群女人手中……”方聞是連連點頭，俄然間語氣變得極其果斷，“以是說女人是禍水，離得越遠越好。”

“究竟上。全部龍庭都在存眷你的動靜。誇rì王甚麼都冇留下，他的殘部併入托賽軍中；rì逐王幾近全軍淹冇。但他的將軍者速帶著部分軍隊逃向西方乃杭族地盤，遲早會捲土重來，他派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感激你照顧他的兒子離曼；大rì王百口向東流亡，傳聞是被金鵬殺手庇護著去投奔他的某個兒子；剩下的幾位王爺有逃掉的，也有留下爭奪汗位的。聖rì王現在權勢最大，但也冇有占有絕對上風。”

局勢比顧慎為設想得要好一些，就算他從未昏睡，大抵也就做到這類程度了。

方聞是倉促跑來，臉上喜笑容開，伸開雙臂，彷彿要給龍王一個大大的擁抱，離他另有三步的時候卻放下胳膊，擦擦額上的汗，“太巧了，我這幾天都在內裡跑，明天第一次返來，還冇到營地門口就傳聞龍王復甦的大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