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汗王替我安排了一條路？”

上官飛一激靈，酒醒了一半，手中的碗掉在地上，腿一軟，人也跪下了。

“上官伐不喜好這個兒子，想借我的刀撤除他。”

顧慎為端起酒碗意味xìng地碰了一下，上官飛不是來向他敬酒的，跟彆人一樣，是想藉機在老汗王麵前表態，但他不懂端方，竟然大膽直接向老汗王開口，“陛下，龍王實在不喜好喝酒，我是他的部下，代替他……”

“中原曾經拜托我刺殺老汗王。”

上官飛遭到傳染，可貴地大膽一次，竟然站起家，搖搖擺晃地穿過人群，走到龍王麵前，“我……敬龍王一杯，呃，一碗，冇有你，我甚麼都不是。”

“喝”字是個訊號，七八名懦夫俄然扔動手腳有力的上官飛，取出袖珍匕首，撲向近在天涯的老汗王，嘴裡卻喊著：“龍王快走！”

“不要走來走去，坐在這兒吧。”

兩人走出帳篷，夏rì的傍晚出奇的敞亮。

jīng心設置的尊卑挨次很快被打亂，很多人來向龍王敬酒，成套的祝辭隨口就來，乃至當眾唱歌跳舞，一多數倒是演出給老汗王看的。

老汗王抬起手臂，顧慎為再次上前攙扶，投到身上的目光更加熾烈，比夏rì最激烈的陽光都要灼人。

老汗王特地誇大“一個”，然後他離開龍王的攙扶，直起腰板，接管浩繁兒孫與貴族的膜拜。

“嗬嗬，年青人，不要對你現在的境遇感委曲與絕望，你還年青，走在彆人安排好的門路上再普通不過，我不到二十歲擔當汗位，一向在夾縫中進步，仇敵在前麵指導，朋友在前麵鞭策，他們就像是我的兩條腿，決定我向那裡行走，快到五十歲的時候，我才獲得一點zì yóu，有資格走本身的路，偶爾還能替彆人安排一條路。”

顧慎為曉得這不是打趣，他重新摺好紙張，放回托盤，等女奴走開以後，說：“我能夠放棄任何人，但我不接管威脅。”

內裡等待著成群結隊的主子、侍衛與馬隊，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出世於貴族，在十五至二十五歲之間為老汗王退役，也跟帳篷裡的女奴一樣。分開溫馨的家庭，穿戴全套盔甲，站立在夏rì的灰塵中，等候一名白叟，獨一分歧的是，他們以此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