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聞是咳了兩聲，順著上午的思路持續說下去，“璧玉城位置緊急，說是西域中樞也不為過，西接疏勒，北連北庭，東指中原，南通大小二十餘國。數十年前各國紛爭，金鵬堡趁亂而起，以殺手立世，待到四方安定，隻要璧玉城爭論不下，中原、北庭幾乎為此重燃烽火，危急時候，疏勒先王提出建議，三國輪管璧玉城，製止大國交界，少了很多紛爭，卻讓金鵬堡權勢收縮，實際上占有東西數百裡地盤，隻差一個真正的王號。”

方聞是另有一肚子的事理要說，再一次被疏勒王身邊的寺人打斷，“天sè不早，請使者歇息，三rì後再議。”

首席大臣摩央搶先發難，“陛下，此人的目標微臣已經曉得，不過是說璧玉城局勢不穩，金鵬堡不是倒向中原，就是投奔北庭，從而威脅疏勒國安然，他想以大雪山代替獨步王，但願獲得陛下的支撐，乞貸借糧借道借兵，總而言之一個借字，並且是有借無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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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聞是心中一驚，故鄉夥將他的設法猜得八十不離十，上午遲遲不肯立論本來是在摸索軍情，墨客動搖麈尾，含笑說道：“先不說我的目標，以大人所見，金鵬堡穩若泰山嗎？”

“不愧是讀書人，疇前的事記得很多。”摩央諷刺道，敵手還冇說到正點上，他也冇甚麼可辯駁的。

“證據？”方聞是舉頭挺胸，以稍為不屑的語氣說道：“璧玉城現任督城官是疏勒國人，三年任滿，不rì就將返國，請陛下調查，此人支付的‘安然符’是否遠超前任，上官伐意yù稱王的證據就在此人手中。另有，璧玉城督城官本是清職，各國常例遴派的皆是閒居貴族，如果方某所言不錯，今後三年，北庭派來的督城官必是手握實權的王族。”

“金鵬堡有野心，莫非大雪山就冇有？”

疏勒王仍不言語，他從小接管帝王練習，曉得在臣子們產生爭議時保持{沉默有多首要。

顧慎為分開丞相府時已是後半夜，仍然喚醒智囊，與他商討石丞相究意可托與否。

“兼聽則明，‘不忠之言’也有可取之處。”

當天下午許小益代為傳信，夜裡二更，顧慎為孤身一人前去拜訪石丞相，這算是一次冒險，石丞相則以實際施動表白美意，他籌辦了一間密室，與龍王商談頗久，其間推心置腹，闡發短長，讓對方不得分歧意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