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此人忒護短,本身個身邊的人,寶貝著呢。
太皇太後無法笑道:“你個潑猴,哀家剛想誇你兩句很有女中諸葛之範呢,你就非得惹哀家發笑,你呀你呀……”她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指著蘅言的額頭,笑罵道:“你們主子爺誇你是心比比乾多一竅,哀家倒感覺你這清楚是孫猴子轉世,專門來哀家身邊鬨騰呢。”
蘅言心下微歎,曉得這是老太太要伶仃問她話了。那天皇上在這裡要人,她那番談吐擱在這個年代聽起來就是個大逆不道,老太太憋在內心這麼幾天冇問她,估約莫著呀,早就焦急了。今兒晚特地將她伶仃留下問問話,想必是這幾天細細思考了一番。
蘅言難堪的笑著:“老祖宗,奴婢在掖庭局的時候,也聽到些關於蕭朝歌的傳聞,據奴婢所曉得的那些傳聞,萬歲爺即便是再喜好她,也不至於就到了非要和寶親王爭她,非她不成的境地吧?”
這日裡,太皇太後沐浴後,還是要用上一杯安神茶,蘅言端了描漆麻姑獻壽的茶盤出去,悄悄擱在拔步床外的齊腰鑲金小桌上,剛叫了聲“老祖宗早晨好”,那邊老太太就樂嗬嗬叮嚀道:“素丫頭,你去老李子那兒瞧瞧另有甚麼點心不,我如何沐浴一番有些餓了。”
蘅言內心一暖,先前的那些嚴峻不安刹時消逝殆儘。這老太太馴良得就像趙奶奶一樣,她剛上大學的時候,每天早晨都要給趙奶奶打電話,電話裡,趙奶奶也是這個語氣,親親熱熱的叫她萌萌妞子,她也喜好接電話時先撒嬌賣萌的說一聲“奶奶早晨好”。
每月逢初1、十五,天子一家子都要聚在壽康宮裡陪太皇太後用膳,稱為“侍膳”。用銅茶炊的李德福的話來講,“我們主子服侍老祖宗用膳,不能稱為‘侍膳’,那隻能叫做‘服侍用膳’,隻要趕到初1、十五,萬歲爺和皇後親身奉侍老祖宗用膳,那才叫‘侍膳’呢”。
“說罷,”太皇太後非常風雅:“要真見怪你,你這腦袋不曉得掉多少回了。”
蘅言坐在他身邊,端著大茶碗,邊喝邊同他嘮嗑:“福叔,明兒個是我來壽康宮後第一次家宴,老祖宗又點名要我服侍著,你給我講講那裡需求重視吧。”
“這個……”蘅言有些難堪,“老祖宗,請恕奴婢無罪。”
蘅言哭笑不得,這老太太……人都說越老越小,擱在這大鄴朝最高貴的老太太身上,真真是應驗了呢!
素滿忙笑著退了出去,又體貼的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