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可真是夠吃力的,皇後臨被拉走前那句聲嘶力竭的“秦蘅言,你不得好死”,就像是個魔咒一樣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嘴唇被她咬得麻痹到毫無知覺,乃至她本身都冇發覺到那隻反握住天子的手,用的勁兒之大,幾近讓天子低吼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卷結束。
她說,“奴婢自知此生求子有望,隻求萬歲爺垂憐奴婢,給奴婢一個至尊的名分。”天子不答話,她持續說道:“這是其一,其二,萬歲爺既要廢黜太子,那子詹就認在奴婢的名下。”
恩寵既得不到——她望動手腕上湛綠青碧的鳳求凰鐲子——那她便要這人間女子至尊之位。
她一無統統,除了這條命,還能拿甚麼來換?
曾經多少恩仇情仇,現在都跟著這句不該說的話化為烏有了。
姮嫵手腳冰冷,額頭觸在空中上,痛極,疼極。
“吳諳達,傳吧,就說絳珠宮的姮妃求見兩位主子。”
這可真是死無對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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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來話長,夫人出宮的那段日子,可真是九死平生,要不是厥後趕上紀大人,那可真是見不到萬歲爺了。”
天子手內裡,拿著的,是那幅名花傾國兩相歡的畫,他頭也不抬的“嗯”了聲。
“我不幸的孩子,年紀悄悄的,這孩子就冇了。”太皇太後將她拉到身邊,“你這後半生可該如何過啊?”
“老祖宗啊,你可知你一心不要的阿誰胎兒,他是朕的骨肉!”
“冇事兒,就是車馬勞累,感謝就好了。”天子笑著安撫她,卻在她靈巧的點頭睡去的時候,無法的苦笑。
“肚子好疼,胸口也悶得喘不起氣來……”蘅言幾近站不穩。
宮人將哭鬨不止的皇後拉了下去,天子上高低下的打量蘅言一番,瞧她神采如常,伸手將她拉入懷裡,低聲報歉:“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說甚麼?”
他聲中的膩煩,姮嫵又何嘗聽不出來?
天子卻涓滴都不憐香惜玉。
聖元十一年夏末,廢黜皇後竇氏,將竇氏遷入冷宮,而後中宮空懸,再未曾立後。
“萬歲爺,”她悄悄道,“我求你件事兒好嗎?太子生母既廢黜,姐姐又失了孩子,不如將太子認到姐姐名下,可好?”
“…………”秦姮嫵甫一到偏殿,就聽到太皇太後這麼一番話。
用過晚膳後,姮嫵略略拾掇一番,帶著侍婢前去建章宮,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