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言抬抬眼皮子,以示不屑:“你要真覺得我不曉得,又何必吃力心機將我從掖庭局裡弄到萬歲爺跟前兒?如你所願,蕭朝歌同皇後鷸蚌相爭,你得了漁翁之利,更如你所願,我這輩子——出不了這方六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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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言皺眉想了會兒,解釋道:“最開端是為了氣她,現在——她在宮內裡兒,一小我苦巴巴的過日子,我有點兒不大忍心,可我又不想讓萬歲爺去寵著她,以是給她留個孩子也好。”
“夫人?”姮嫵蹙眉不解:“這是甚麼位分?封號又是甚麼?”
剛纔在絳珠殿不過是為了用心做給秦姮嫵看,才讓吳進忠扶著她。這會子出了絳珠殿,蘅言可真是擺不起譜兒了。她在前走著,吳進忠跟在她身後,錯了兩步,也是不緊不慢的走著。
玉瑩瞧著這氣象,不是個彆例,想著這秦蘅言不過是個司寢女官,再大還能大得過身懷龍種的貴嬪小主?一個女官兒罷了,竟然敢這麼呲噠自家小主,可真是不懂端方。還娥皇女英呢,萬歲爺那般天人之姿,豈是她一個小小女官能肖想的?再瞧瞧自家主子都氣紅了眼,再想想疇前在秦府時小主受寵的餬口,玉瑩打心底騰昇起一股氣惱來,便出言替自家主子不滿:“言姑姑即便貴為萬歲爺跟前兒的司寢姑姑,可咱小主也不是普通人,姑姑到咱絳珠殿來,怎可這般不懂端方?”
寫完後認識到劇透太多,咳咳,又想不到寫甚麼好就放上了。。。。
蘅言出了絳珠殿,往建章宮裡走。暮春季氣和暖,她走得有點兒舒暢,不緊不慢的同吳進忠乾脆著:“諳達在萬歲爺身邊兒服侍多少年了?”
舜帝?
吳進忠憨憨笑了一聲,更加的含混了。
當然,如果四年前冇有皇後那檔子事兒,現在秦姮嫵應當同她那位小竹馬早生了一堆後代了,她麼,也不會趕上射中這場不該碰到的劫。
蘅談笑笑:“那天你我在稍間裡說的話,萬歲爺都聞聲了。他本也冇感覺我是甚麼菩薩心腸的善主兒,我乾甚麼要裝出一副眾生有害的慈悲樣兒來?”
貪婪不敷蛇吃象。
“你!”姮嫵的確被她氣笑了,“你曉得萬歲爺在內裡還那樣說?現在你既得萬歲爺的寵,又何必再斤斤計算當年的仇怨?你就不怕他識得你的真臉孔後,討厭你惡婦心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