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言拿著那枚金鏤空鑲珠扁方不知所措,苦兮兮得:“老祖宗,這扁方奴婢用不著啊,並且太貴重了,奴婢可不敢要。”
這話說的雖平平,但皇後已經臉紅了起來,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一樣,羞赧的不曉得說甚麼好。
才用過早膳不久,何況,平時這個點老太太也頂多喝杯潤肺的冰糖雪梨茶或是奶茶,如何也扯不到餓得前胸貼後背上,蘅言曉得這是太皇太後用心打趣她,也為她在皇後和宮妃麵前得救,她倒也樂得順坡而下,將茶盤遞給一旁奉侍的宮女,端了翡翠碗遞給太皇太後,嬌笑著:“老祖宗這麼說我可不依,明顯是老祖宗饞嘴要吃,不然我纔不會忙著麼長時候呢,您瞧瞧我的手,”她將一雙小手伸到太皇太前麵前,白嫩白嫩的爪子上紅了一片:“都被熱水燙到了呢。”
皇後拿喜鵲登梅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歎了口氣:“臣妾也是捨不得,可子詹不但是我們的孩子,還是天下的儲君,如果毀於婦人之手,就對不住列祖列宗辛苦打下的江山。”
皇後輕咳了一聲:“姮嬪昨兒早晨侍寢,這會子身子不大舒暢,已經告了假了。”
太皇太後還是如彌勒佛般笑眯眯的,邊撫動手裡的渡水葫蘆貓邊朝皇後睇了一眼:“萬事急不得,不然弄巧成拙可就不妙了,我們巴巴的給送到建章宮裡去,倒不如讓天子親身來要人,送的哪有本身要的香。”
“這是為何?”
正說著,蘅言捧了描漆麻姑獻壽的茶盤出去,上麵擱翡翠碗,蓋子扣著,瞧不見內裡是甚麼東西,不過已經模糊約約聞見內裡苦澀的氣味。
提到這個,太皇太後眯著眼笑得更歡:“還不是言丫頭阿誰潑猴,一大早的就惹哀家發笑,”說罷朝四周瞧了瞧,冇瞥見蘅言,不由得唸叨著:“喲,這個潑猴呢,她主子娘來了,還不從速上茶?轉頭細心她的皮。”
蘅言難堪的讓太皇太後拿著她的手瞧,可重點不對啊喂!(#`O′)她隻是撒下嬌罷了,真的不是說指尖的繭子-_-
神仙祝壽,寄意繁華長命。
太皇太後非常對勁的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皇後更加的不安起來,之前在藩地時,老祖宗但是個巾幗女豪傑,當年,先帝爺病逝,萬歲爺當時候正帶著人攻打後梁的都城洛陽呢,老祖宗硬是忍著喪子之痛,親手將兒子葬在墳場,還一邊坦白了動靜,恐萬歲爺在火線曉得了亂了軍心。厥後葬了先帝爺,先帝爺的老妻思念亡夫,一病不起,老太太又摒擋了兒媳的喪事。一向到火線傳來後梁鳴曦帝蕭從嘉自刎太極殿的動靜時,一向強忍著未曾落淚的老太太才落下了第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