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言無語望天。丫丫呸的!覺得她樂意在天子跟前兒呀,這司寢的苦差事兒,誰樂意乾誰乾,她倒是甘願呆在掖庭局內裡,也不樂意到天子跟前兒,這類——隨時都能擦槍走火被吃豆腐的差事兒,如何就那麼多人眼紅呢?
蘅言想破了腦袋也冇想明白。
前兩天得知掖庭局內裡的蜜斯妹素華鬨肚子鬨得短長,躺在床上幾天了,藥吃了很多,就是一點兒用處都冇有,掌事的寺人說了,過了除夕(注:就是農曆的大年月朔)再不好,就要挪到北五所去了。北五所那種地兒,甭說是沉痾在身的去,就是身子骨康安康健的,在那種肮臟地兒呆的久了,那也是扔亂墳崗的了局。
蘅言便道:“萬歲爺,要不,奴婢服侍您先歇了吧。”
蘅言像是著魔了一樣,果然就抱著他了。天子大喜,一隻手攀上峰頂,唇卻落在她頸間,流連著往下,從胸前,一向到肚臍處。又將她翻過身,吻在背上。蘅言閉了眼,幾近落空思慮的才氣,任由天子擺佈。
蘅言這會兒正感覺熱呢,這屋內裡的地龍燒得那麼暖,那裡就冷了?她揣摩著,該不是因為喝了酒,又在雪地裡走了會兒,發熱了吧?蘅言伸手去探天子的額頭,燙的短長,忙道:“呀,該不是受了涼,萬歲爺,奴婢這就給你傳太醫。”
蘅言正得瑟呢,差點兒被常滿壽這一嗓子吼破功,從速的跪在地上接駕。
蘅言冇體例,隻好遵還是滿壽的說法做。
常滿壽正被天子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弄得心驚膽怯,又聽蘅言這麼一問,渾身一個激靈,忙道:“今兒個莊親王幾人勸了萬歲爺酒,萬歲爺不堪酒力,這是酣醉了。”
哎呀!蘅言頓時臉紅了一片:“哪有上夜的宮女還管這事兒的,哪朝哪代的宮規裡有這個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