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荻伸手重戳了宋元夜腦門:“你辦事就不能慎重點?”
“夏衍呢?”
“你做任何事都不能讓我媽再活過來,光是這一條性命,你就一輩子都彌補不了。”
“我已經跟你離開父女乾係了。”
韓荻固然還是對韓沛權不甚體貼的模樣,但宋元夜能感遭到她現在態度上的硬化,以是他“冒死”勸了一句:“姐,你跟姨父的乾係也僵了這麼多年了。是,他當初做的事確切不刻薄,也冇知己,但你看這些年你甚麼都記取,也不高興。傳聞你前幾天跟夏大哥去看他爸了,既然你都能對夏伯伯放下執念,為甚麼不試著對姨父也心軟一點?那畢竟是你親爸。”
“我冇有彆的意義,咱倆固然是表姐弟,但我可向來冇把你當外人,我爸媽也是,向來都把你當親閨女看。但說到底,姨父始終還是你爸,血濃於水這個事兒還真不是其他任何東西能替代的。我曉得,提起這個你必放內心不好受。但是你看現在,姨父既然誠懇悔過,你又何必老是抓著不放呢?固然阿姨不在了,但你如果能跟姨父重歸於好,阿姨在天之靈看了必定也欣喜。畢竟你是她最寶貝的女兒,你如果能和姨父冰釋前嫌,父女重歸於好,就即是重新有了一個家,阿姨瞥見了必定歡暢,是不是?”
韓荻點頭:“或許是他這5年裡得的病,我如何會曉得。”
垂垂圍攏過來的路人紛繁對如許的狀況交頭接耳,另有人已經拿起了手機錄製視頻。
“姐,你彆如許,我看著可心疼了。”宋元夜好言安撫,“說實話,我之前是怕你活力,我才一向冇敢提。疇昔在倫敦的時候,逢年過節的,你看著我跟我爸媽在一塊,就真的冇點設法?”
越來越多的圍觀路人,冇有間斷的喧鬨聲,此情此景像極了當初紀玉清跳樓後倒在血泊裡的模樣。嘰嘰喳喳的人聲充滿在韓荻耳畔,那一刻的震驚和無助彷彿重新占有了她的內心,四周的統統天旋地轉。
韓荻看著被宋元夜拉著的手,直到他說完了這一大串的話也還是冇有吭聲。
“你不記得你半途醒過?”宋元夜倒了水給韓荻,“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你已經在病院了。當時你迷含混糊的,但是還能答覆大夫的題目。你吵著要返來,我就隻能把你帶返來了。”
紀玉清到死都冇有閉上的雙眼在韓荻內心留下了深切的印象,冇法被抹去的絕望充滿了生命最後的光陰,也一度把韓荻圍困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