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公子和薛世子……他們是……”如果是她腦中想到的兩人,那言詠蘭隻想說,這個天下實在太小。
說話的女人生的很白淨,穿的是粉蝶紗裙,外頭披著件白貂絨的披肩,頭上戴的是郡主規製的步搖金釵。
“本年宮宴,皇上應當聘請你了,為何不去呢?若你去了,我們就能在宮裡先見上一麵了。”閆葑看她愛吃蟹膏,便將本技藝裡剛剝好的也遞到她盤子裡。
言詠蘭沉默,像是坐實了她外調官員家眷的身份,女人們並冇有對她投放太多存眷,因為場中哨聲響起,兩組雄赳赳氣昂昂的馬隊從賽場入口進入。
正月初五迎財神,醫館藥房這一天倒是不急著開門的。不過一大早內裡就聞聲拍門聲,平姑去開門,迎出去兩個宮裡的公公,趕快請言詠蘭出來。
言詠蘭放下杯子,小聲來了句:“這類大事此後……不會有了吧。”
“拜見童恩郡主。郡主新年好。”兩個公公客客氣氣的對言詠蘭施禮存候。
兩個女人持續對峙,終究有人提出賭一把。就是開盤下注,杜蜜斯押閆公子的步隊,安樂郡主押薛世子的步隊,看誰贏到最後。
安平王爺是個閒散王爺,手裡冇有半點實權,在手握兵權的杜閣老麵前,天然是說不上話的,以是杜蜜斯纔對安樂郡主這般咄咄逼人。
言詠蘭有點難堪。再熱烈的賽事她都不是很想去,但是年前剛回絕了宮宴,這回若再回絕彷彿不太好,想著歸正場表麵戰的人多,她能夠最晚去,坐在角落裡應當不會太惹人重視。
想也曉得言詠蘭如果以端靜王府童恩郡主的名義插手宮宴的話,會收到來自四周八方如何的目光諦視,想想就讓言詠蘭感覺無趣,以是當她出宮的時候,康德帝對她收回聘請時,便直接回絕了。
這麼想著,言詠蘭便承諾了兩位公公,讓他們歸去覆命。
“下回再有這類大事,你在做決定之前必然要跟我說。我總比你大幾歲,都城也比你熟,曉得嗎?”閆葑叮嚀言詠蘭。
“安樂郡主,你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杜蜜斯一副不如何待見前頭女人的模樣。
“可不是嘛,就是那……”李嬤嬤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蹲下身籌算好好跟閆葑說說這件事,卻被言詠蘭打斷:“嬤嬤,你不是說蒸了年糕嘛,去端過來吧。”
言詠蘭隻顧吃蟹,聞談笑笑。
“誰說薛世子能贏?客歲就是閆公子贏的,本年也必然是他贏。”
李嬤嬤瞪了言詠蘭一眼,執意留下跟閆葑細說言詠蘭退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