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是哪個部落的?”
“哦?”
曹文詔身高本也並不矮,但在這條昂藏大漢麵前,卻一下子變成了清秀文弱起來。
曹文詔皺眉道:“那我就與這個麻承塔買賣好了。”
麻承塔能被努爾哈赤看中,所憑靠的,可不但隻是他那一身蠻力。曹文詔這矯若驚龍的技藝,讓他頓時看傻了眼,不敢信賴地問兩個侍從道:“阿勒泰,平托,你倆做了甚麼?又看到了甚麼?”
壯漢有些驚奇地皺了皺眉頭,卻懶得再開口了,因為他身邊兩個熊羆普通的侍從,已經一左一右嗷嗷叫著將曹文詔高高舉了起來。
曹文詔彷彿被嚇到了普通,一把扯住了張大,滿臉錯愕地問道:“大爺你行行好,再多加點吧。隻拿歸去一袋子粟米,我冇法和族人交代啊!”
曹文詔掙紮著叫喚道:“你們憑甚麼抓我?巨大的賢明汗,莫非就聽任他的忠心部下受人欺負麼?”
麻承塔話音剛一落下,兩個侍從便同時撒了手,聽任曹文詔叢半空中摔落。
壯漢不屑的冷哼一聲,“小子,你給爺爺記著了,在赫圖阿拉,敢對我麻承塔大喊小叫的人,不超越兩個巴掌。念在你愚笨無知的份上,此次就饒了你的狗命。再有下次,就莫怪爺爺不客氣了。”
宣度不會女實話,不敢張嘴,是以隻能拿眼睛去瞪曹文詔。
打發了四名部下,連夜趕回撫順的同時。宣度與張猛子,則再一次返回了赫圖阿拉。
曹文詔伸出三個手指頭,“上等粟米,三袋!”
張大淡淡道:“我剛纔已經和你說過了,四月十三之前,除了我,冇有任何人敢與你們買賣。”
張大雖是個漢人,但畢竟看上去已經在赫圖阿拉餬口過一段時候了,勉強算得上是半個地頭蛇了,動靜必定要比他們通達很多。
曹文詔不為所動,又點到了這行人中技藝僅次於他的張猛子,用女實話叮嚀道:“你們兩個,頓時將糧食送回寨子去,在路上不要擔擱,記著了嗎?”
曹文詔皺眉看了他一眼,“你為何這般篤定?”
這一次,曹文詔臉上的驚駭,倒不全都是裝出來的。他的演技再是高超,其見地也絕對比不過穿越而來的宣度。以是,他和唐鑰順一樣,宣度的話雖信了兩分,但內心裡,仍然是不肯信賴向來對大明朝畢恭畢敬的努爾哈赤果然是生出了異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