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愣了半晌,下認識地點了點頭,“固然如此,任誰都不會想到,他這個標準的紈絝後輩,竟然會有那般驚人的天賦。”
宣度的態度,不卑不亢,“鄙人當然不喜自吹自擂,但也不肯過分自謙。”
努爾哈赤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為何不跪?”
努爾哈赤對宣度的態度,終究有了竄改,語氣雖還是硬邦邦的,但已冇了方纔的殺意。
宣度想了想道:“自永樂天子以後,明朝曆代君主,皆服膺天子守國門之祖訓,對外戰役一貫倔強。若賢明汗倉促起兵,則明朝高低必當集結精兵以泰山壓頂之勢洶洶而來。”
努爾哈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詳細說說。”
努爾哈赤問道:“那先生覺得,若我發兵遼東,明廷會有何反應?”
宣度應道:“男人漢七尺軀,跪天跪地跪父母。鄙人雖隻是一介無用墨客,但胸中也有所對峙。”
努爾哈熱誠篤地點了點頭,“冇錯。”
宣度拱拱手,“所謂天時,便是宋遼相爭百餘年,耗儘了相互的銳氣,被女真漁翁得利。所謂天時,便是女真滅遼以後,再伐宋便有居高臨下之勢,一馬平地,無險可擋。所謂人和,便是天祚帝昏庸無道,魚肉百姓,招致民怨沸騰,而北宋朝堂又儘是鼠目寸光之徒,不知唇亡齒寒之事,反而與虎謀皮,這惹來了靖康之恥滅國之禍。”
宣度內心一跳,強作平靜道:“連這點容人之量都冇有,還想著介入天下,將死之人勸一句,賢明汗,請不要因為你的野心,而扳連女真全族跟著你遭殃!”
努爾哈赤神情一僵,捏動手指,緩緩坐了下去。
努爾哈赤蹙眉問道:“複製?”
努爾哈赤蹙了蹙眉,又問道:“那先生覺得,我該當如何行事?”
皇太極也是站起躬身,恭敬地打了聲號召,“二哥。”
努爾哈赤的眼角,不自發地跳了跳,冷哼一聲,“我不否定,如果他還活著,那再給我一百個膽量,也不敢發兵南下。但是現在,坐在龍椅上的,他的不肖子孫,卻連他的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上!”
深吸了一口氣,宣度緩緩道:“是豪傑,大誌則必不成少,若賢明汗隻想著偏安一隅,我反倒要絕望了。但野心太大,倒是肇事之根。特彆是,在氣力還配不上野心的時候,更能夠招來冇頂之災。賢明汗方纔說,昔日金太祖以兩千五百騎橫掃天下,那是天時天時人和齊備,缺一不成,時運早就,不成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