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古麗笑著說：“這有甚麼的？既然來了我家，你就不要那麼客氣。”

李明感到鼻子一酸，“感謝爸。我必然會儘力的。”

阿依古麗的父親已經先行一步，去籌辦拂塵的晚餐。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俄然說：“兒子，我為你感到高傲。你能為國度做進獻，是我們家的名譽。”

“太好了，”阿依古麗說，“我媽剛做好早餐，我們快去吃吧，吃完我們就出門！”

剛出爐的饢餅披髮著誘人的香氣，中間是色采繽紛的生果沙拉和冒著熱氣的羊肉湯。

“你媽這不是擔憂你嘛，”父親打圓場，“對了，張傳授那邊如何說？”

他揉了揉眼睛，一時候有些恍忽，不肯定本身是否身在夢中。

阿依古麗笑了，眼角微微彎起，像是戈壁中綻放的一朵小花。

遠在千裡以外的父母，仍然是他最固執的後盾。

父親點點頭，“這倒是個好機遇。對了，明天有甚麼安排？”

天井不大，卻安插得精美高雅。

角落裡的博古架上擺滿了精美的瓷器和古玩，每一件都那麼特彆。

“明顯，終究看到你了，”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路上還順利嗎？”

“我家就在前麵了。”阿依古麗指著不遠處一棟帶著天井的二層樓房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發覺的等候。

掛斷電話，李明躺在床上，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是我爺爺親手種的。”阿依古麗輕撫槐樹粗糙的樹皮，眼中閃過一絲記念，“他說這棵樹和我們家一樣，根深葉茂。”

李明和阿依古麗走出火車站時，彷彿踏入了一個全新的天下。

李明感激地點點頭，咀嚼著每一樣食品。

兩人下樓來到餐廳，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厚的早點。

“這邊是你的房間。”阿依古麗推開二樓的一扇門，“但願你喜好。”

“這是在那裡？”父親靠近螢幕，細心打量著背景。

院子裡，幾隻麻雀正在樹下歡暢地騰躍，啄食著不知那邊飄來的麪包屑。

李明被一陣婉轉的鐘聲喚醒，這聲音在淩晨的氛圍中迴盪，既奧秘又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