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琰恍然大悟,幾次點頭:“如許一來,既能引得閭光出城,又能順帶揪出細作,一石二鳥,此計妙也!難怪王爺讓盧定洲賣力糧草!”
嵇勇此時又道:“那殿下為何如此複書?”
他將目光投向麵前案幾上的輿圖,以手代筆,圈住圖上某處。
珩霸道:“如果閭光曉得我軍存放糧草之所,他當如何?”
尉琰將統統細節在腦中推演一番,越想越感覺可行,可心中還是有一絲顧慮,不得不提。
“納罕不敷為慮,有小我倒是不得不防,紇圖。此人是魏人,出世於雲中,他曾是我麾下的軍前校尉,因敗北投降柔然,被大汗奉為俟利大人,職位僅次於國相。紇圖為人謹慎,熟讀兵法,又熟諳我軍作戰風俗,極得柔然大汗正視。因其魏人出身,在汗廷一貫保持中立,反倒被閭光所信賴,若他儘力勸止,隻怕閭光會躊躇不前。”
幾位將軍連連點頭,表示附和。
“殿下如此複書,是為了誘閭光出城。因為如果閭光一向閉城不出,堅壁清野,我們便無計可施,底子冇法救出玥璃縣主與裴帥。而閭光脾氣促狹,打動暴躁,看過複書後,定然被激得要來攻營,到當時,我們便有機可乘。”
珩王語氣淡然:“既然躊躇不前,那我們就推他一把。”
珩霸道:“我們都思疑裴帥被困與盧氏父子通敵有關,可畢竟冇有證據,為今之計,恰好摸索一番!閭光一旦動了攻營的動機,定會千方百計操縱我軍馬腳,他很能夠會再次與細作暗通動靜,彙集我軍諜報。若此時細作將存糧之處流露給閭光,他定會堅信不疑。而隻要他們有所行動,就會被我們發覺。”
不知為何,貳心中驀地生出一股莫名的熟諳感。
嵇勇當即咧嘴一笑,“這下太好了,有仗打了!”
珩王當時隻是隨口給青城找了個身份,冇想到兩位將軍會俄然發問,正想替她得救,她卻開口了。
幾人移目望去,異口同聲:“糧草!”
尉琰附和誌:“不錯,柔然大汗偏疼七皇子,閭光一貫不受大汗正視,他太需求一個表示的機遇了,而另有甚麼是比贏過王爺更能證明本身氣力的呢,畢竟他的父汗和大將軍納罕都曾是王爺的部下敗將,而這些年閭光連與王爺對陣的機遇都冇有,以是,不管出於何種考量,他都會來攻營。”
青城隻當嵇勇在問珩王,不想一昂首,發明嵇勇正一臉不解地看向本身。
聞遠思忖半晌,道:“盧定洲老奸大奸,可盧頡倒是打動少思,隻要想個彆例把這父子倆分開,不讓他們聚在一處參議對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