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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焜錯愕不已,汗出如漿,忙不迭地解釋道:“尊使息怒!父親不知從那邊探聽到,說四獵圖中有紫金寶藏的奧妙,這才鋌而走險……”
素琴不時地向珩王地點的方向張望,見嚴蒙過來,她上前兩步,柔聲道:“嚴掌使,這下盧焜能被科罪了嗎?”
她將看過的信放在案幾上,又取來紙筆,放在盧焜麵前:“寫出壽禮案的顛末。”
青城眸底暗潮湧動,上前一步,“盧定洲從那邊得來的動靜?”
院子裡的侍衛越來越多,火把越聚越亮,青城卻隻感覺如墜冰窟,背脊上滾過一層寒栗。
青城敏捷揮滅燭火,悄無聲氣翻窗而出,就近躍上屋簷旁的銀杏樹,不過半晌,靛衣輕甲的武寧衛就如潮流般從四周八方湧了出來,將雅間團團圍住。
“罷了,”青城徑直打斷盧焜的話,厲聲詰責,“為何盜取春獵圖?”
青城此時已脫掉罩在夜行衣外的綵衣,她將盧焜的供詞以及相乾證據都放在案幾上,正籌辦分開時,身形驀地凝住——遠處的屋簷上傳來一陣纖細的腳步輕踏聲,院中也有人躡手躡腳靠近,這些人輕功不算上乘,但人數浩繁。
“這是天然,此次還要多虧素琴女人冒險做外線,及時將盧焜要盜取春獵圖一事流露給武寧司。”
青城收斂心神,盯著這幾隻鳥,一動未動,眼角餘光俄然感受一道核閱的目光凝定在本身身上,她霍然轉頭,正對上珩王清冷陰暗的目光。
那女子青城不久前才見過,恰是被她擊暈的素琴。
珩王上前幾步,看完屍首脖頸處的創口後,眉頭皺起。
“代價連城就去盜取?那但是陛下的壽禮,盧定洲好大的狗膽,滿朝文武誰不知他是殿下的人,這是要置殿下於何地?”
待他寫完,青城突然脫手,向他耳後的穴位一點,他身形一晃,一頭栽倒在地。
封義微微一笑:“素琴女人不必擔憂,悉渠進獻的春獵圖是我親手交給女人的,女人不會被科罪,到時就對外宣稱,女人是武寧司安插在雅藝坊的暗樁,統統不過是引出禍首的權宜之策。不過,此事畢竟觸及陛下壽禮,免不得要委曲女人在牢中待上一段光陰。不久後便是萬壽節,陛下大赦天下,王爺會趁機放你出去,到當時,你便能夠與家人團聚了。”
嚴蒙此時已勘驗過屍首,抱拳道:“王爺,這些人應當都是被人用挺直寬刃的長刀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