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接過藥方,俄然道:“令徒開的藥方中可有壓抑內功的藥材?”
他輕按鼻梁,悄悄點頭。
封義分開後,珩王執筆在紙上勾畫出一幅畫像,畫上是青城的身形邊幅,一身靛青色的勁裝,髮絲被赫紅色的髮帶束起,麵上蒙著黑巾。
武陵王判定回絕:“不能透露他們,先按兵不動,等陛下的旨意。”
原嵩幾次點頭。
他躬身施禮,抱拳道:“郡主,本日盧寶音俄然出門,前去銅雀街上的錦堂春堆棧,她進入雅間冇多久,一個頭戴氈笠、方臉長髯的男人也走了出來,但很快又分開了。”
珩王看著畫像上青城泠然的目光,腦中閃過雅藝坊中他追蹤過的女子,眸底暗意翻滾如墨。
他歎了口氣,又道,“卑職聽聞魏帝寫給陛下的國書今早已經送出,上麵不但提到要創辦互市,還讓陛下將朝中兩名與王爺交好的將領送回大魏,這二人本就是從大魏叛逃至齊邕的,一旦遣返,必死無疑。”
封義一愣,“王爺本日不是要跟郡主商討下一步的打算嗎?”
青城點頭,將函件遞了疇昔,景雲接過,取出火摺子將信燒掉。
原嵩眉毛擰成一團:“臥病在床多年?這絕無能夠,如果如此,隻怕反倒憋出病來。不過郡主曾七情內傷,乃至氣機逆亂,閉竅不語,依老夫之見,郡主應結廬而居,今後或可闊彆病厄,儘享康泰之福,像現在這般耗費心力,隻恐再度失語。”
羅方擰眉,俄然想起甚麼,又道,“對了,部屬刺探到,長信宮中有兩位武婢因為手腕受傷,當日冇能插手筵席,但她們演出的服飾是一早就備下的。”
原嵩一邊說,一邊犯噁心,一個失語之症看了足足三年纔好,南棠的醫術的確不忍直視,當初怎會收下這個悟性不敷的惡劣之徒,當真失策!
景雲道:“玥璃縣主說得不錯,郡主今後行事定要慎之又慎,千萬不能暴露馬腳。”
珩王雙眼半眯,眸底閃過一抹寒意,但語氣如常:“此番多謝原老先生,至於南棠,如果他情願留下,本王自會以禮相待。”
慶星不解:“榷場為何建得如此之快?”
封義道:“那令牌呢,還給青城郡主嗎?”
封義忍不住道:“可郡主自小體弱,臥病在床多年啊。”
昨晚珩王回府後,連夜製定兩份聖旨,快天亮才安睡,封義隻當他現在神思倦怠,不再多說,退出版房。
青城看完信,道:“她特彆提示我,說珩王城府太深,喜怒不形於色,即便某天勘破我的身份,也能不動聲色與我周旋,而我很能夠底子發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