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幸虧他不是站在高高的講台上,不然必然會重視到我往中間偷看的。
等他背完了,鬼教員表示他坐下,然後又隨即遴選了一個。
我當然是死都不肯上去了,回想起方纔那位鬼同窗被打手心的慘痛經曆,我就內心一陣發毛。
“山一程……”
鬼教員見我遲遲不肯上去,他活力的瞪大了眼睛,眼睛越瞪越大,最後眼角扯破開,將全部眼白都露了出來。他拿著教尺朝我跳了過來。
“身向榆關那畔行”
但是接下來我卻看到鬼教員放動手中的戒尺,他兩隻手抓住了鬼門生的一條胳膊,然後猛地一扯,竟然就這麼將那條胳膊給扯了下來,鮮血從斷臂出不要命的往外噴,足足噴出去了幾米遠,將牆壁都濺紅。然後,鬼教員雙手拿著那條胳膊,用力的抽打在鬼門生的那一隻手心上。每用力的抽一下,那條斷臂就會濺出血液和碎肉。
背不出來會打手心?莫非她就是在驚駭這個嗎?
那人將我拖進課堂時,我的下巴重重的撞在門框上,腮幫子差點脫臼。
他背的應當是清朝納蘭性德的一首詞,這類詞我記得在中學時學過。
我曉得,這位鬼門生要遭到打手心的獎懲。
鬼教員停下了,他看了我幾眼,點點頭又歸去了。
那顆腦袋彷彿球似的咕嚕嚕的滾了過來,最後碰到了我的腳才停下。那顆腦袋臉朝上,一雙眸子子茫然的轉來轉去。從斷頭處能清楚的看到各種血管與碎肉。我感受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張嘴將明天一整天吃的哇哇的全吐了出來。
我緩慢掃了幾眼,然後從速一字不差的背了出來。
我感到一陣迷惑,這幫鬼門生公然都在這裡,莫非他們一向都在這棟講授樓裡學習嗎?
在他背誦的同時,那位鬼教員就會跟著點頭晃腦,聽得很細心當真。
他縮了縮脖子,邁著大步子跳到鬼教員麵前,伸直了兩隻手。
我從坐位上站起來,仿照著這些鬼門生的誇大說話:
我驚駭的要死,甘願被小學教員打爛屁股也不想被鬼教員打手心。並且他點名美滿是隨即的,底子不曉得下一個會是誰。
我急的抓耳撓腮,把頭髮都揪下去幾根。我方纔還從內心默背了一遍的,但是現在全都忘了,腦筋一片空缺。
他摸到了腦袋,重新裝在脖子上,然後返回到坐位上持續瑟瑟顫栗。嘔吐物將他的頭髮打濕了,灌滿了他的口鼻。
我的嘴巴疼的要命,吐出一口血唾沫,內裡有三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