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冇事。”季崇易暴露一抹衰弱的笑容。
巧娘這才放下心來,跟著丫環出去了。
“在兒子眼裡,巧娘就是最美的!”季崇易昂首望著安國公,“父親,您可覺得了報恩與東平伯府攀親,為甚麼不能瞭解兒子呢?如果冇有巧娘,兒子恐怕早就不在了――”
斜靠著床頭的安國公夫人衛氏正抓著安國公的手哭得歇斯底裡。
“你――”安國公氣得直顫抖抖,轉頭對著站在門口的婆子吼道,“帶人去把阿誰巧娘亂棍打出去!”
咳嗽聲響起,衛氏不由看了安國公一眼。
“是呀,你們訂婚後孃也找機遇瞧過了,你父親冇有哄你。”衛氏跟著道。
離季崇易半丈遠立著一名嬌小女子,此時正低著頭摸著衣襬,難掩不安。
衛氏神采不由一僵,盯著巧孃的眼睛深不見底:“本來你就是巧娘啊,先前傳聞你救了我們三郎,我還冇向你伸謝呢。”
安國公心中七上八下,這時仆人倉促出去稟報:“國公爺、夫人,世子帶著三公子返來了。”
安國公暴跳如雷:“休想,隻要我活著你就給我死了這份心,老誠懇實把東平伯府的四女人娶過門來!”
衛氏責怪看了安國公一眼:“老爺發這麼大的火乾甚麼?三郎落了水還是從速請大夫來瞧瞧,開上幾副驅寒的藥纔好。”
季崇禮緩慢瞥了季崇易一眼,曉得這事瞞也瞞不住,硬著頭皮道:“三弟……三弟與那名女子跳湖了……”
薑似絞乾了頭髮,又喝過阿巧奉上的薑糖水,頓覺渾身暖合起來,躺倒在床榻上冇過量久便沉甜睡去。
安國公麵色陰沉,被衛氏哭得心煩意亂,勉強安撫道:“莫哭了,大郎不是趕疇昔了嘛,三郎不會有事的。”
但是東平伯府再差也比平頭百姓強啊。
衛氏捏著帕子拭淚:“現在說這些有甚麼用?莫非你和大郎他們就不疼三郎?要我說,還是想想如何辦纔是端莊。”
這話倒是看著安國公世子季崇禮問的。
見安國公嘲笑,衛氏哭道:“老爺,你想想,三郎與巧娘都殉過一次情了,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啊,如果三郎真的有個好歹,我們悔怨就來不及了。”
季崇易磕了個頭:“父親,母親,您二老就成全兒子吧。”
很快一名與含芳不異裝束的丫環端著一盞薑茶走上前來。
季崇易想了想,衝巧娘悄悄點頭:“你去安息吧,明日我就去看你。”
“請大夫做甚麼?他想死誰能攔得住?”安國公看著跪在地上的季崇易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罵道,“小牲口真有本領啊,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