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將一縷長髮彆在耳後,“說是明天嗎?”
天空沉浸在一片陰濛濛中,太陽光慵懶地躲著,不肯拂曉而出。房間內有百合花的香味,平淡,卻又芳香芬芳。江意唯怔怔坐在床邊,她雙手撐在兩側,不遠處的花架上,擺滿了各式百般的獎狀以及獎盃。
“好。”褚桐瞭解她的做法,“我先歸去,等著你跟我彙報好動靜。”
“桐桐,殷少呈說是要和我去領結婚證,你感覺我該信賴麼?”
“如果你此次還是一去不複返的話,我怕我真的會抗不疇昔。”
“如果他們想看著我一輩子這麼渾下去,無妻、無後代,如果他們能看得下去,那我就和他們比比耐煩也無妨。”
“你家裡必定還是不會同意的。”
翌日淩晨。
殷少呈視線微睜,視野恰好投入江意唯的眼中,“我當然記得,我們要結婚。”
兩人再躺了會,殷少呈就起床了,“下午兩點,我定時返來,你在家等我,我們去民政局領證。”
江意唯輕歎口氣,“我就曉得,向來都是你不肯娶,而不是你的家裡人不肯讓步。”
纖細的腰身猛地被一條手臂給圈住,殷少呈的頭隨後枕在她大腿上,“這麼早,如何就起來了?”
“去拿戶口簿了。”
她聽到了他的哽咽,他的哀思,以及他的有力。兩道相擁的影子投射到冰冷的空中上,江意唯鼻尖不由發酸,她眼眶微紅,推擋他的手,也變成了緊緊將他擁住,“殷少呈,彆如許了,我是騙你的,我如何會和彆人結婚呢?明曉得如許很冇出息,可我就是冇法勉強本身。”
自打她進入文娛圈以後,她勤奮且一步步穩紮穩打,堆集的成績越來越多,心卻越來越荒涼。
“我曉得,”她強顏歡笑,“隻是,明天是多麼首要的日子啊,我就想一小我安溫馨靜地等。”
“信賴他此次吧。”褚桐說完,朝著江意唯挪近些,“江江,此次返來了以後,就不籌算走了吧?”
“我冇有騙你,你若不信,能夠去查。”江意唯朝他推了下,冇能將他推開。
“不!”殷少呈嘶吼出聲,“你胡說。”
江意唯昂首看他,本來是想笑的,但倒是如何笑都笑不出來。“冇有結婚證,冇有婚禮,內心也冇有彆的男人。”
殷少呈猛地驚詫,他抬開端,手臂一用力,然後將江意唯壓向牆壁,“你說甚麼?”
江意唯眸光微動,毫無例外埠丟盔卸甲,她隻是但願此次彆再是個好夢了,夢醒以後的孤寂和空虛,她是再也冇法去接受了。
殷少呈的哭聲冇有止住,反而更大聲了,像個孩子似的。江意唯也忍不住哭出來,過了好久後,男人高大的身影這才微微退開些,“你把方纔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