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心頭一緊，厲聲喝道：“誰在那邊？！”

模糊間，他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翻找甚麼東西。

李奮強看到有人來扣問，心中稍定，他指著賈張氏。

賈張氏的手腕被李奮強緊緊抓住，掙紮了幾下，卻如何也擺脫不開。

那條狹小陰暗，隻容一人通過的冷巷。

賈張氏還是不肯承認，大聲嚷嚷著：“我冇有偷東西！他誣告我！”

李奮強的聲音在沉寂的街道上迴盪。

巷內光芒暗淡，牆皮班駁脫落，空中潮濕，模糊披髮著下水道的臭味。

“是嗎？”李奮強一步步逼近賈張氏，“我看你彷彿不是來找秦淮如的，而是在偷東西吧？”

李奮強一把扯開賈張氏的衣衿，暴露了藏在內裡的藥材。

“賈張氏，你給我站住！”

診所內光芒暗淡，藉著窗外微小的月光，李奮強看到一個佝僂的身影在藥櫃前鬼鬼祟祟地翻找著甚麼。

賈張氏聽到李奮強的聲音，嚇得加快了腳步，一起小跑起來。

“你把藥材還給我！”

賈張氏見事情敗露，不敢再抵賴，灰溜溜地轉成分開了診所。

世人看到藥材，紛繁指責賈張氏。

李奮強見她冥頑不靈，心中肝火更盛。

她慌亂中差點跌倒，扶著藥櫃才站穩，神采煞白，眼神閃動不定。

“是我，我來找淮如，她不在嗎？”

“彷彿是在搶東西？”

“哦，我…我還冇去她那兒呢。想著先來診所看看她。”

李奮強將從賈張氏懷裡掉落出來的藥材揭示給世人看。

他放輕腳步，警悟地將手搭在門把手上，悄悄一推，門吱呀一聲開了。

“從速把藥材還給人家吧！”

李奮強厲聲喝道。

他目光如炬，掃視四周，終究落在了賈張氏分開的方向。

她一邊說著，一邊哈腰去撿地上的東西。

她身邊散落著一些碎石和枯草，明顯是方纔從牆縫裡摳出來的。

“阿誰老太太我熟諳，是賈家的老太太，平時就喜好占點小便宜。”

賈張氏被李奮強抓住，嚇得神采發白，但她還是嘴硬，抵死不認。

“阿誰年青人是誰啊？看著挺麵熟的。”

他快步走向冷巷，巷口堆放著混亂的木箱和陳舊的傢俱，披收回一股黴味。

賈張氏正背對著他，弓著腰，鬼鬼祟祟地將甚麼東西往牆縫裡塞。

李奮強瞪眼著賈張氏，語氣冰冷。

李奮強看著賈張氏分開的背影，心中肝火中燒。

“甚麼藥材？我不曉得你在說甚麼！快放開我！”

“你乾甚麼？！擄掠啊！”

“這是如何回事啊？”

他平時分開診所都會細心鎖好門，明天走的倉猝，莫非是健忘鎖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