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_第1971章 陽光漸漸斜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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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那老凳,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喃喃隧道:“是時候換一個了。”

這類小事,提及來不值一提,但人一旦揣摩起來,它就會像石子兒進鞋,走幾步都不舒暢。

因為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阿誰曾經大聲厲喝、叱吒風雲的老頭,就這麼躺著,把本身埋進無聲的孤單裡。不能。絕對不能。

當時候的父親,粗手大腳,卻能做出一把坐上去不搖不晃的小凳;現在的他,也成了能握住錘子、量著尺寸做東西的男人。

“這不是凳子。”貳內心想著,“這是……我的一雙腳,替他站起來。”

“你罵我寫得醜,還不是逼我一筆一劃練出來。”他嘴裡低念著,終究找到一支能用的舊羊毫,蘸了蘸墨,看著紙張寂靜了一會兒。

他把這些紙悄悄疊好,用布包裹起來放進懷裡,眼神落在桌角那隻半空的暖壺上。他走疇昔倒了點水,水已經微涼,他卻不在乎地抬頭喝了一口,喉嚨被那股涼意一衝,精力頓時復甦了幾分。

說他下筆太重,用筆像削人似的。現在他一邊翻找,一邊忍不住笑出了聲,笑得像是把那一段影象從灰堆裡翻了出來,細細抖落上的灰塵。

他坐下來,用刨子一點點修邊,那種木頭與金屬摩擦的聲音,讓貳內心說不出的結壯。他乃至想起小時候父親也曾給他做過一把小凳子,當時候他還小,蹲在一邊看著父親刨木頭,木屑紛飛,那是他第一次對“男人”這個詞有了詳細的形象。

他的眼神緩緩移向屋角,那邊靠著幾塊擱了多年的舊木料,都是早些年彆人不要的門板、破櫥拆下來的側板,被他順手收了返來,一向冇捨得扔。常日裡他懶,能姑息就姑息,可明天不一樣。內心那股莫名的孔殷感在催著他做點甚麼,不是圖都雅,也不是圖合用,就是想親手整點東西出來。

時候就如許在木香中緩緩流淌。柱子的額頭排泄了汗,他伸手抹了一把,也不在乎地將衣衿掀起來擦了擦,然後持續乾。陽光垂垂斜了,影子拉長,他才終究停下了手。地上一塊凳麵、四條短腿,都削得規端方矩,邊角圓潤,看得出花了心機。

他敲上第一根釘子時,心跳忽地快了一下。他曉得,這不是淺顯的一次釘凳子,這是一種交代,一種用手替心說話的體例。每一錘下去,他彷彿都在對易中海說:“你還在,我也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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