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頭一家是完整絕了戶。
“但是安歌是無辜的。”
“小飛,如何辦?我不想下獄,我不想死。”
成居安設下茶杯,靠在椅背上,神情倦怠。“你走吧,我累了。十方,送客!”客字落下,那些紙片人彷彿從天而降,有條不紊地清算著桌椅。站在成居安身後的杜十方彎下腰,抱起成居安。
聞訊趕來的王老頭,看著本身屋子的斷壁殘垣,看著從火場裡救出的四具被燒焦的屍身,一口氣冇上來,也在同一天去了。
丁傑擺擺手。“我對已婚少婦冇興趣。”
“呸!”安建國抹上被打得頭破血流的腦袋。額上的血跡還冇有完整乾枯。“就他美意。彆到時候被一時的美意壞了大事。”
高飛從廚房裡翻出引火用的火油,傾瀉在小飯店裡,包含阿誰醉倒的王懷明身上。丁傑撲滅火機,把火機扔在火油裡。
高飛分開安建國和丁傑後,改名康寧,在市公安局劈麵開了家小超市。他一向秉承著最傷害的處所實在是最安然的處所的信心,戰戰兢兢,怯懦甚微。
“我不是用心的。我真的不是用心的,”安建國說著,就想跑。高飛眼疾手快拉著要跑的安建國。
在廚房裡四周看了看,把小男孩塞到了儘是水的大燒鍋裡。“我看你再逞能。跟爺爺說一聲,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我就放了你。”
“你媽正爽著呢,冇工夫理睬你這小傢夥。”高飛把小男孩往外一摜,作勢踢了小男孩一腳。“你一邊去玩吧,彆管你媽了。你媽爽完了,就會去找你。”
安建國三人混在救火的人群裡,到處馳驅呼喊,卻冇有實際的意義,總在偶然成心間遲誤人們的救濟。比及消防隊從城裡趕到時,小飯店已經燒得隻剩下了骨架。
“建國,你在乾嗎呢,再來喝兩杯就走了。”
安建國猛地站起,快步朝廚房跑去。白映蘭蹲著,已經冇有力量去哭,隻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大燒鍋裡,小男孩伸直著身子,臉孔猙獰,被煮透了。
“媽媽!媽媽!”小男孩在門外不竭地拍打著門,收回“砰砰”的聲音。喝了些酒的安建國聽得煩躁。
高飛把手中的菸蒂拋棄,解開衣服釦子。“你去和丁傑喝兩杯。我完事了,我們就走。”
“那哪是個小孩,清楚就是個狼崽子!看我不把他補綴一頓。”安建國罵罵咧咧,翻開門,伸手揪住小男孩。小男孩張口就咬,用儘了滿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