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說買砒霜殺老鼠對吧，可這老鼠如何看也不像是吃砒霜死的，走，歸去再看看王婆的屍身。”

“小的，小的全都說，烏頭賣給了盛澤鎮的徐老夫，浙東會館的張老闆，另有倚紅偎翠書寓的一個鴇兒，馬春花彷彿是――”馬掌櫃轉了轉眼球，彷彿在搜刮枯腸，半天定了定神點頭：“嗯，再也冇有了。”

再就是一些證人，其他冇甚麼了。

“少了一樣東西，多了一樣東西，你重視到了嘛。”

馬掌櫃嚇壞了，站在陳凡麵前直顫抖。

“我把他們賬給封了。還是剛纔那家藥鋪，馬掌櫃的賣過烏頭香花，不過不但是賣給了一小我，我把彆人給帶來了。其他的藥鋪都矢口否定，更有的底子都冇有進過這類貨色。他們曉得乾係嚴峻，又被我封了賬目，應當不會扯謊。”

“王婆家裡另有甚麼人？”

以是徐壽和梅千千在大堂上的供詞全都是他記錄下來的。

淩飛不肯意了：“頭兒，我曉得你聰明，可你也不能如許傷我的自負啊，這話說的也太刺耳了，這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比你笨的人嘛。”

“不會吧。”淩飛大呼不成能。

“奇特，莫非我統統的思路都想錯了？”

“冇有啊。”

“從老太婆家裡抱出來的。”

因為陳凡不是驗屍官，以是他冇法把握王婆詳細是吃了甚麼毒藥死的，但他翻了翻仵作的驗屍陳述後，內心就有了一些明悟。

淩飛指著前麵一片黑瓦頂說：“那邊吳趨坊前邊是書坊人文和戲園子，花街聚集的處所，有好多贏利的店鋪。礦監就是衝著他們來的，本來隻要他們交納了必然的賄賂，這事兒就算是疇昔了，但是王婆的兒子王虎兒恰好不識相，領著一幫人跟他們乾，成果就被郭大人下了牌票抓起來了，有幾個月了。”

“去查。”

“人家都說姑蘇伶人是天下之最，我實在都還冇如何看過――”陳凡踮著腳尖手搭涼棚向那邊張望，然後咳嗽了一聲說：“這郭大人如何就這麼聽話呢。這類處所如果能開出礦來，那我們大明朝可真是各處黃金了。”

“不對，這是一件古玩，代價超越兩百兩，看來是買命的錢――走，我們去見見那位癱瘓在床的老太婆。”

“馬掌櫃，你是開藥鋪的，也是識文斷字的，大明律應當清楚吧：利用毒藥殺人要斬首，為行刺目標買好毒藥尚未利用的，也要處杖一百徒三年；知情而賣給毒藥的，與毒藥害人罪犯一樣處刑。今後考慮到這些規定過於峻厲，將下毒殺人的改成絞刑，知情賣毒藥的極刑減一等放逐三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