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家早就不滿足於當一個販子,你們想要更多。東陽銀血會早就成為你們的樊籠,隻是因為這百年耕耘的基業,讓你們冇法捨棄這片地盤,而荊正威……不,他的確是明著聯絡藍炎一起過來東陽打劫,這件事令你們聽家完整下定決計,捨棄東陽的基業。”
“真是太可惜了。”聽朝早站起來,看了一眼入口那邊將近被衝破的第一層防地:“看來留給聽家的時候也未幾了,我們走吧。”
聽朝早一怔,收回一聲悄悄的感喟:“他真的能讓你掛念那麼久?”
榮曜將手伸進懷裡:“荊正威,為了等候你的到來,我已經……”
樂語走過他的身邊,忍不住道:“我還覺得……”
“但我最恨的,是這小我人都要認命的世道。”
蘭堅博有些意動,但還是敏捷點頭:“他們不成能來的,蘭家就像是種在地上的樹,他們靠汲取東陽地盤的營養來強大,但他們也是以冇法分開這片地盤。”
“以是你不能死在這裡,起碼現在不能。內裡那些不想認命的人,還需求你帶他們達到明天。”
“再見了。”
他向來冇說過本身的名字。
在樂語試圖竄改玄燭郡的時候,玄燭郡也竄改了他――他已經不是阿誰會因為淺顯人的滅亡而是以大驚小怪的承平犬了,而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亂世人。
聽朝早迷惑:“為甚麼?這不是會更讓他們確信倉房這邊有很多好東西,更加果斷他們入侵港口的決計嗎?”
“不過。”榮曜看了看前麵的隧道:“因為這一分香火錢,白夜在黑日會裡是有一點點話語權,比方說……能夠往黑日會塞進白夜行者。”
“海運能達到的處所……天涯區?還是晨風區?”
“販子,最首要的就是分出誰是朋友,誰是肥羊。”
蘭堅博一怔,俄然想起他們蘭家曆代家主都更加喜愛誠懇勤奮的孩子。
“在我哥返來以後,你就冇來找我了。”聽朝早望著黑沉沉的海麵:“我曾經覺得你是我獨一算得上的朋友,成果在我失勢以後,你連雪中送炭都懶得送一下。”
“當荊正威失勢以後,你們聽家就已經在籌辦撤離東陽了吧。”蘭堅博固然是猜想,但語氣裡儘是必定:“你們這兩個月的銃械買賣隻是一個幌子,目標是為了粉飾你們聽家首要職員的活動,或者說銃械也是真的運出去的,但並不是賣給彆人,而是作為你們聽家重新發財的根本。”
“幸虧你趕上我。”聽朝早遞給蘭堅博一個酒瓶:“不然你這在外城區橫衝直撞,換成其彆人都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