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類送命的事,何必這麼當真選一個會長?
家主向來父子嫡派相傳,在荊正威當上家主的那一刻起,荊正堂就已經是旁繫了。如果荊正堂能當家主,那我們這些儘忠荊家幾十年的旁係族老為甚麼不能當家主?
荊家顛仆,銀血吃飽!
大師紛繁堵住樂語的推讓藉口,眨眼間彷彿就要欽定樂語就是下一任家主了。
跟其他候選人不一樣,像聽朝早、羅鎮、蘭堅博他們死了,那也就死了,對他們家屬並不會形成致命性的打擊。
聽古喉嚨咕咚,往茶裡吐了一口老啖,看得樂語再也不想在議事廳裡喝茶了。
本來每個家屬的傳承之際,也就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迴旋在玄燭郡上空的灰霾‘黑波折’荊青蚨終究嚥下最後一口氣,不知多少人彈冠相慶大排筵席,隨之而來的,另有他們對荊家的貪婪!
陳微微點頭,退出議事廳。
如果說有甚麼比省了一大筆錢還歡愉,那就是省了一大筆錢的同時,還薅了一大筆羊毛。
“但如果刺殺失利……”
因為向來冇有如許的例子!
就算冇有臨水兵這檔事,其他商會也會找機遇向荊家發難,並且脫手的必定有聽、羅、泉、蘭四大商會,隻要他們配吃荊家的肉,其他小商會頂多能喝荊家的汁水!
樂語眨眨眼睛,訝然道:“真的嗎?那這個會長彷彿也不難當啊。”
因為故鄉主還在,哪怕是羅鎮這類家屬獨子冇了,他老爸也隻能在沉痛之餘,持續儘力造人,說不定會老當益壯,老來得子?
我不肯意當會長,你們這群老不死還能逼我下海不成?
“並且,我也不是找替死鬼。”聽古淡淡說道:“老朽當然是怕死,但也到了退位讓賢的時候。對方批示官有兼併銀血會的野心,但是老朽倒是塚中枯骨,心存害怕,難以定奪……”
而這,也就是其他商會的目標地點!
但是樂語不一樣!
樂語安靜說道:“那我將這個機遇送給我的好兄弟聽朝早!不是我不想當會長,隻是我想成全聽家一門兩會長的美事。”
我如果聽得進你們一句彩虹屁,就算我輸。
“好,既然如許――”
他的聲音很輕,又很冷:“你也能夠嚐嚐抵擋銀血會的共同定奪。”
但如果樂語這時候違背傳統,那就有說法了。
聽古緩緩點頭,吸了口黑霾,看向一旁的白髮刺客陳。
以是不管這些老賤人說甚麼屁話,樂語都是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