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

“徹夜…夜色很美。”

持正府對待那等涓滴冇有任何武功的小老百姓來講，是公道嚴明的彼蒼大老爺，能庇護得他們在江湖人的砍殺之下求得一份安穩的生存與姓名。

話音一落，林茂隻感覺一道柔如東風的氣勁在耳畔悄悄一拂，緊接著，他臉上才被常小青繫上的麵巾便回聲而落。這下，他的麵龐便直接展現在了伽若麵前――

林茂隻來得及低呼一聲，便見著那伽若緩緩抬起手，在半空中與常小青擊了一掌。

跟著他的挪動，他身上的鐵鏈也放鬆了一些，隻是說來也怪，他每往前走一步，那鎖鏈便也跟著縮緊一步，跟著那古怪和尚的背影垂垂隱於夜色當中，那鎖鏈收回的清脆之音也垂垂遠去。

可冇有等林茂出口調劑，那伽若又開口對林茂道：

“師父？”

兩掌以後，常小青落地，身形彷彿崖邊青鬆，擺了個姿式，還是是抬掌未落，掌心對準伽若。

……既見明月，則萬物敬愛。

直到耳邊沉寂無聲，麵前更是再看不見伽若的身影，林茂才漸漸地吐出一口氣。

他說。

在那絞盤的中間，立著一尊一掌長的鐵鑄羅漢，那羅漢腳踏惡鬼，雙手向外攤開，雙手與頭頂各燃著三隻硃紅色的香――隻不過羅漢掌心的那兩根香已經燃儘了，隻留有頭頂一根紅香還燃著，而就連這根香，也已經將近燃到底部。

林茂隻感覺那伽若的眼瞳當中，似有兩簇幽光驀地亮了一亮。但是尚未完整看個明白，身側的常小青便已經驀地擺脫了他的手掌，身材一縱，舉掌朝著伽若拍去。

隻如果惹上了持正府，江湖人凡是都吃不了兜著走，落到甚麼了局都有。

而伽若卻收回一聲低低的悶哼，一瞬以後，他那薄薄的嘴唇之間，溢位了一絲殷紅的血線――可不管是之前與常小青擊掌還是現在，他始終保持著之前的姿式，昂首看著林茂，目光專注之極。

隻是這麼一瞥，便聽著那人身後的黑衣人們齊齊拔劍出鞘，對準了伽若。

之前那尚且能保持大要平靜的首級離伽若比來，這時候也是反應最為狠惡的一個。

林茂聽著那人喚出本身的名字, 卻愈發感受有些彆扭――或許是因為此人嗓音的原因, 又或者是因為他咬詞的體例略微奇特，這一聲“木非真”說得出口來, 倒彷彿是已經在胸腔裡繞了幾繞, 透出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旖旎之意。常小青的手腕又抖了抖，按捺不住外放的氣勁林茂的掌心震得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