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嗎？”她的聲音垂垂變小，之前的理直氣壯染上了些許猜疑，“我孃舅之前說，他莊子就有個大老爺要我去做妾哩，我如果去的話，那老爺還會分外再給我娘二兩銀子……”

林茂的背心都浸出了一些汗。

也是巧了，林茂多年病弱, 淒清安寧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厭了, 加上他現在這幅鮮嫩皮郛裡裹著的到底是一顆老年人的心, 以是對上姚小花時, 非常有點老爺爺看自家孫女般的慈愛之心。再加上姚小花現在換了新衣服後, 邊幅上模糊另有點故交的影子，林茂待她還要更馴良一些。

“俺，俺很無能的，俺會做飯，洗衣服，砍柴，硝皮子…對了，俺硝的皮子但是莊子裡最好的，俺娘都說俺手可巧……”

林茂謹慎翼翼探出頭去，看著姚小花自顧自地在火堆旁繁忙，然後回過身，輕聲對常小青說道。

“你這是要去乾甚麼？”

而姚小花眼瞅著林茂沉默下來，臉頰上緋紅愈盛，持續開口道：“……如果不做妾，就，就做個小丫頭也行。隻是我大姑當年領我去鎮上給黃老爺家裡做丫頭，厥後那管家老爺嫌我吃很多，就又把我趕返來了。”

常小青陰沉沉地看了林茂一眼，冇吭聲。

她這般大嗓門的女人如果落在山下平凡人家裡, 隻怕是要被好生怒斥一頓的――女人家真不該如許聒噪, 不然可可貴找到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