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茂倒也不太在乎這個,之前也說過,自常小青醒來後他便垂垂顯出病弱模樣,就算是白日也多數是在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半夢半醒。常小青每隔三四天就要出去一趟,鑽入已被冰封的林子裡扒拉出一些凍得即瘦又小的鵪鶉野鹿等獵物返來。
卻完整冇提之前咯血的事情。
“小青!”
林茂一怔, 立即回過神來, 謹慎翼翼將血跡在衣角處擦拭潔淨。幸虧他身上正披著一件猩紅灑海刺製的禪衣, 那點兒血跡拭在衣上倒也不是很顯眼。他漸漸挪回床邊,之前草率翻出來的熊皮還是攤在床榻上,不過外相上頭又重新罩了一層秋香色的雲台繭綢, 這本來是夏季裡給人做帳子用的, 被常小青翻了出來權當作個罩被勉強在用。
“哢——”
要曉得如許死而複活一遭,林茂是完整看開,而常小青彷彿是相反,將林茂愈發看得彷彿心尖肉普通緊急。
現在天剛好也是他出門的日子。不過常日過了晌午常小青便能返來,這時候日頭已經偏西,還是冇能看到常小青的蹤跡,林茂不免也有些不安。
常小青點了點頭:“已經全封了,之前還想著溫泉那塊該當另有條小道,等師父你身材好了便能夠載您下去。不過本日我去看了眼,本年天冷得很,那條小道已經被雪封了。”
一邊說著,常小青一邊從床頭抓過一件疊好的月衣披在自個兒身上,隨後他隨便地扯開辟帶,那一頭白髮便濕漉漉到搭在他的背後。林茂看著這一幕,眼皮一跳,從速扯過一件舊衣,將常小青招到本身身邊,再將那舊衣服罩在常小青的頭髮上,將那熔化的雪水吸乾。
常小青到底年青人,火力極旺,這麼密切地貼過來,林茂便感覺此人倒像是個小火爐普通,熱乎乎的,幾近要將他凍僵的身材給暖熱了。林茂隻感覺耳畔一熱,不自發今後退了點,勉強笑道:“明天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