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會兒，常小青便會問道。

嘩啦嘩啦的水聲當中，青年日漸豐富的胸肌與健壯的胳膊在濕漉漉的水珠與猩紅的傷痕中，愈發顯眼。

林茂訥訥答道。

“衣服快脫了……褲子也是！那毒粉便是隔著布料也能滲到人身上去，你越是穿戴衣服，那毒粉的毒性就越是輕易浸入肌腑。”

“你該登陸去了，水裡太涼，師父謹慎著涼。”

林茂心神微動的短短半晌，常小青卻已經一改之前顧慮，將先前被林茂扯開衣衿的外袍與內衣一併脫下。

“唔……”

常小青暴露在外的胸口與肩頭，竟不曉得有多少縱橫交叉的血痕，明顯便是先前那群該死的林狼所傷。倘若隻是如此，這些傷倒也隻是皮外傷，但是以後他又浸在那毒霧當中運功將林茂搶出叢林，一起疾走趕到這溪邊。運功之下血行加快，讓那浸入傷口的毒粉也跟著氣血遊走於滿身，現在那道道血痕已在常小青的身上高高隆起成紫紅腫脹的壞肉，皮膚更是斑班駁駁，儘是水泡。毫無防備地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令人作嘔。

“那是天然。”

“不疼。”

當然，清閒子製出的那黑丸功效比持正府所用更加凶惡暴虐, 此中包含的毒粉觸皮即爛皮蝕骨，如果不謹慎呼吸時吸入了些許，便能將人從嘴裡爛出一大大洞直通胸口。

在短短一刹時的停滯以後，常小青俄然直接伸手按在了林茂的手背上。

在這一刻，林茂都不曉得本身究竟該感到歡暢，還是感到驚駭。

好久以後，林茂才聽得常小青低聲答覆道。

林茂這才認識到溪水竟是如此冰冷徹骨。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噤，趕緊上到岸邊。

“師父。”

而那人先前便是被林狼圍攻都冇能狠心取出轟隆火，現在卻因為姚仙仙麵貌有異，毫不躊躇便在他身上用上這麼一枚殺器，可見姚仙仙當時的模樣確切非常駭人。

“師父，如答應是好了？”

她不是甚麼獵戶家的女兒，不是一個冇了父親兄弟，母親又無端失落的孱羸少女。

先前淋在那一身淡褐皮肉上的冰水已在他的體溫烘烤下化為絲絲白煙，繚繞在他的身側。

“小師妹……”

當初他為了那毒粉的功效，但是絞儘腦汁思慮很久，才謹慎翼翼給出毒粉配方，對於這本身親手製出的毒，林茂對其特性天然是一清二楚。

林茂忍不住問。

“那師父你身上也沾上了――”

常小青低聲道。

統統都不過是她的假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