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拉過被褥就要躺下，女娘抬手將褥子全數拉過來裹住嬌軀，鋒利著嗓音好像嘶叫的狐狸。

藉著燭火看了半晌，男人低聲道：“你好幾日都冇喚太子哥哥了。”

不怪女娘顧忌，實在是男人那方麵需求太大，前次過後冇再有避子丹服下，如果再來幾次，保不齊懷上。

暗淡的眼眸難掩狠意，待按下煩躁的怒意，正待開口，想再說些軟話哄哄她，卻見女娘放下筷箸，入寢殿喚宮人奉養湯浴。

聲音太輕，趙若薇自是冇聞聲，躺在長臂熟睡，和婉的青絲垂在腦後，被苗條的手指纏於指尖，不斷的畫圈。

“你來何為？”女娘嗓音清脆帶著沐浴過後的嬌懶。

趙若薇閒得無事，讓宮人端來燈柱安排案幾，再去將未看完的書冊拿來，就著明黃的燭火看起來。

暗淡的眼眸盯著很久，才漸漸眨了下，俊美的臉龐有些陰霾，偉岸的身形半彎脫下鞋履欲要上榻，被女娘嬌聲製止。

“不準再來！”

明顯，她要趕人。

男人寂靜看著，廣大的手掌撐在膝腿處，眼眸深諳。

“不能！”女娘使出儘力推開他，抱著雙腿退到床榻裡側，甚為氣憤的看著。

逛了一日累極，沐浴過後，趙若薇便提著衣裙上榻安睡，素雅的寢衣疏鬆，領口半開，暴露纖細的脖頸，美得清麗高雅。

觀女娘愈發不幸的模樣，寢衣散開暴露那處，隻覺咽喉發澀，趁她哭得得勁，寬肩漸漸朝下去，薄唇吻在尚帶淚水的美眸。

薄唇抿直，半是奉迎的眼神轉為冷酷，偉岸的身軀透著徹骨的寒意，似要殺人。

金釵玉環皆褪，華服變素衣，貴妃端莊威儀霎減，更多是女娘純白得空的神韻，好似回到十五六歲的年紀。

俊美的臉龐稍許低垂，男人動聽的嗓音暖和收斂，帶著讓步安撫的調子，“既是膩煩，朕便出去，朝堂的摺子還未批完，再看些。”

“莫要看久，傷了眼睛。”元策低聲道。

元策半側臉看她，“還要如何？均已聽你，莫不是還要趕？”

男人啞著聲，“朕是天子，怎能睡地鋪？”

“你做甚麼，誰準你親我了？”素白的手指彈起推著男人更加下沉的胸膛，眼尾摻著水痕，嬌靦哭得粉紅，像極了歡好後的模樣。

因著墨發未乾，殿內燈盞尚燃，宮人端來烘籠恭敬奉養，將擦乾的長髮鋪在籠麵漸漸煨乾。

“我何時許你在這睡的？”女娘不樂意道。

“你若再如許，我就出去睡，歸正分歧你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