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麵色安靜，狹長的眼眸半掩，循著視野看去。

苗條的手指執起玉筷，夾住品相上佳的獅子頭，放入趙若薇麵前擺放的青瓷碗。

元策合上案書，扔進桌腳的廢紙匣裡，眸工夫冷，“不消再查，將阿誰許姓的寺人正法，就此結案。”

冷酷的臉龐異化陰霾，眼眸閉了又睜，強行按下怒意，抬高聲音怕惹到她，“前頭吵架不是約法三章了？不準動不動趕人走，你堂堂女娘怎得言而無信？”

趙若薇似是想起這麼一句，淚眼汪汪的仰起小臉，儘力回想之前，抽搭著鼻頭，壓抑哭腔。

公然嬌靦哭得稀慘，鼻尖通紅，抽搭著鼻涕，活像是被欺負狠了。

可這回經手的案子越查越不對勁，乾脆未寫猜測之言，呈上統統線索供陛下翻閱。

濕熱的舌輕緩的舔舐指腹，來回打圈，似要將殘存的血氣吞入腹中，讓它乾清乾淨的出來。

低婉的聲兒掐著鼻音，“....嗯.....”

上麵賣力查案的寺人低頭站著，跟從天子多年深受信賴。

宮婢先是一愣，後背發涼，提著鳥籠快步退下。其他宮人接連揮退，隻剩下太後身邊貼身女官。

元策氣極，忍了又忍，“趙若薇！耍女孃家的小性子也要有個度，朕不是每次都會哄著你。”

元策見她哭，總覺頭昏腦脹，心頭有下冇下的陣痛，大掌擒住細肩，輕而易舉的將她翻過來。

趙若薇蹙著眉，眸子被親的潮濕，有些扭捏的看著他，辯論過後的和好總歸不美意義。

內裡積雪猶在，夜裡也冇再下，真不知她在想甚麼，歸正吹了半晌的北風，元策抱著玩累的她回寢殿。

寒眸緊舒展著她，彷彿利刃不遺漏任何纖細的神情竄改。

晚膳吃很多，趙若薇睡不著，拉著元策去園子賞雪。

結案後，寺官去趟慈寧宮，將成果奉告太後。

元策兩步大跨走到趙若薇近前，聲音冷冽，“你除了趕朕走，還會說甚麼？”

趙若薇看得發楞，細白的指節被淡粉薄唇輕咬，場麵含混黏稠，靠得太近，生出纏綿悱惻之情。

“這個。”女娘視野落在一碟菜肴。

太後正靠在躺椅上，瞧著宮婢逗弄鸚鵡，聽過後，麵色微慍卻忍而不發。

聲音極其安靜，冇有起伏，卻帶著超出的氣勢，毛骨悚然的威懾力。

玉指還被他含在口中，冇有拿出來。

元策麵色安靜，跟平常的語氣道：“無事。”

“將這鸚鵡的舌頭拔了。”

“是，太後。”

被哄過的女娘靈巧的緊，蔥白的手指捏著湯勺，低頭小口喝著盅裡的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