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本宮在,皇後豈不是要冤枉了婕妤,此等矇蔽皇後的小人理應懲罰。”
趙若薇徐行走到上座停下,團扇遮著半邊嬌緬,眼含笑意的看著韓月靈,連意味性的點頭施禮都無,翩然落於右邊席位。
韓月靈深吸一口氣,神采丟臉。
被點名的夫人們紛繁出聲“貴妃客氣了,真是折煞臣婦”,明顯不敢獲咎寵妃,都在奉承阿諛。
趙若薇正選著披帛,冇去看張婕妤神采,不然定能看出她有多震驚。
韓月靈眯著眼縫,瞧著上麵還跪著的宮妃,打狗也要看仆人,生硬的淺笑道:“這茶確是好品,可貴貴妃賞光,柳美人還跪著呢,不如先讓她起來。”
趙若薇慢悠悠開口道:“這哪能怪婕妤,都是本宮之過,陛下召見時候,帶著婕妤一起去麵聖,竟然遲誤了皇後的賞花宴。”
她翩然抬首,看向韓月靈,“皇後孃娘這茶不錯,暗香淡雅,光彩古樸透明,唇齒留香。”
趙若薇莊肅道:“本宮不過帶著張婕妤見陛下,哪容得一個小小美人在這嚼舌根,挑釁是非?”
這招殺雞儆猴,嚇得嬪妃再不敢仗著皇後欺負張婕妤,官眷夫人女娘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假裝冇瞥見,心底暗道這大夏後宮遲早要換仆人。
趙若薇無辜的看著韓月靈,無聲的在說“你能把我如何樣?”
一刻鐘後,青柳跟著金輦及抬輦的禦用寺人到達未央宮門。
年事十五少量的女娘大多未曾見過趙若薇,但早已結婚年方二十多乃至各家主母夫人倒是冇健忘前太子妃的模樣,見到從外翩翩而至的貴妃,不由看直了眼。
韓月靈隻覺麵前一黑,明顯是她這個皇後主持的賞花宴會,可這個狐狸精堂而皇之的坐在禦輦,招搖過市,明晃晃打她的臉,無聲的奉告世人:她這個皇後就是安排。
“給貴妃娘娘存候。”
說著,趙若薇神采驀地冷下來,輕飄飄來句“掌嘴”。
凡是禦花圃有的花都一一搬來一遍,整的庭園花團錦簇,朝氣盎然,瞧眼看去,就感覺欣喜。
青柳稱是,正要出去又被若薇叫住,“歸正陛下老是待在勤政殿批摺子,金輦空著冇用,你讓青德差人抬過來,就說本日本宮要坐著金輦去賞花宴。”
張婕妤坐在若薇劈麵下一個位子,神采突然白了些,忙起家跪下,“嬪妾來遲,還請皇後孃娘恕罪。”
青柳“哎”了一聲,回身出了未央宮,親身走一趟,既然要去抬聖駕公用的轎輦,總要她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