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用完早膳正由宮女服侍洗手,看著厚厚的佛經,有些不測,“不過一夜就抄完十遍了?”
青德站在內裡守夜,聽到內裡冇動靜,這才放下心來,找個角落打盹。
元策身長肩寬,跪坐軟墊,眉眼可貴的暖和,與之對視很久,俄然道:“手腕寫得痛不痛?”
見總管都尋個處所睡了,青柳隻好按下擔憂,又朝內裡看了兩回才退下去。
不管熬多大夜,元策準點復甦,垂眸看向趴在本身胸前的女娘,微微動了下,腰間環繞的手就緊了緊。
放在最上麵的那頁筆跡清楚是天子所寫,青德長年伴駕,也服侍筆墨,天然是識得天子的筆跡。
趙若薇舔了舔發乾的唇角,柔滑的手指被元策攥在手掌內,和順的摸著淡粉色的指甲。
青德派人將佛經送去慈寧宮,由女官接過待太後醒來,親身遞上去。
元策冷聲道:“送去慈寧宮。”
拿著佛經的手顫抖起來,太後氣得提不上氣,“天子這是何意,不過罰他的貴妃寫點佛經罷了。”
元策聽她細弱的抽泣,心疼的喘不上氣,前幾日被小娘子以下犯上摔碗摔筷打臉打脖子的事全數投擲腦後,抱著她和順安撫。
如果讓天子曉得當年趙氏滅門一案有她的默許,那本就陋劣的母子情分就真的冇了。
青德低眉恭敬的服侍天子穿衣,內心五馬奔騰,這才睡了不到兩個時候,又得去上早朝。
“這麼些年流落在外,想必受了很多苦,竟然收斂了性子,變得靈巧了。”太後低歎道,抬手接過女官遞上來的佛經。
男人嗓音沙啞道:“是我的不是,不該嗬叱你。”
天子緩了緩,漸漸抬手將小娘子側著抱住,再漸漸放下,熬過好一會才全須全尾的從榻上起來。
元策這般抉剔的人,能用青德這麼多年,大部分因其很會測度聖意。
“你明曉得...這麼大的深宮裡,我隻要你,你還不來同我說話。”嬌軟的聲音帶著抱怨,元策聽得抱她的手掌更加用力,彷彿要將她嵌進骨子裡。
趙氏若薇,果斷不能留。
“彆哭了,哭得朕心都疼了。”
倒是青柳本來去尋熱茶的,還冇送出來就被青德大總管攔下,說甚麼也不讓她出來,還白了她一眼。
佛經被扔在地上,太後氣道:“一時髦起?他這興趣起了十多年還不消。你不懂,天子這是在警告哀家,莫要動他的貴重疙瘩。”